清雅是一副羡慕的样子,“太子有了公子,当真是有福气。”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太子高寅看着戴云的书信,竟然是两封书信,一封是写给大汉监国太子陈锋的信,一封是写给太子的信,信中内容:
“殿下,三年监国获益良多,实不知陛下另有深意,此次边境危局难以破解,储君之位能保乎?二皇子身份正,心智高,何不是不二人选?藏拙以破局,若臣以身家性命护储君之位,身死之日,望殿下善待大康百姓,少几分戾气,多几分仁爱。”
高寅此时方懂得戴云的深意,感叹一声,拆开另一封写给陈锋的书信,书信内容:
“大汉三皇子殿下,三年不见,今日欣慰陈兄任监国太子,得偿所愿,愚弟三年前在楚州青葱岭死里逃生,若来日可相见,愿陈兄统率大汉军民狂扫大秦贼兵,大康本为盟友,奈何陈兵二十万于黄州边境?古人云,唇亡齿寒。望陈兄知愚弟心意,撤兵回宁阳,勤练骑兵,有朝一日狂扫大秦骑兵。一举灭之。
愚弟戴云拜上”
高寅听到不少陈锋和戴云相交甚好的传闻,看完信,方知传闻为真,心中不免为戴云担忧,“老师交友甚广,大汉监国太子都是其好友,此次出使大秦仍有危险,高觉也不是窝囊废,父皇试探孤三年,仍不愿完全信任,每次遇到危机,还需要问策于老师。”
高寅似乎明白戴云的深意,一回到太子府便吩咐时公公去宗正寺传令善待二皇子高觉,十五日羁押一日也不能少。
宗正寺的消息很快传到高世尧耳中,高世尧看着站在身旁的段公公,“天福,太子对觉儿的处罚能警醒皇室之人,太子还需要多加磨砺。戴云出使大秦能有几成把握?”
段公公手握拂尘,低声回道:“陛下,戴云自入仕以来多次外出公干,每次皆圆满完成差事,秦国内部混乱不堪,远比戴大人所说得严重。戴大人是天子门生,承蒙陛下的福祉,定能携大康的天威劝退三十万大秦军队。”
高世尧笑着点头,“朕心甚慰。戴云出使秦国,踏入秦国之日,北境云州大军枕戈待旦,备战。此处戴云平安归来,朕也该厚赏之。”
“戴大人一心为国,从不要赏赐,这是为臣子的本分。”段公公笑着说。
高世尧突然想起戴天德,“戴家人百余年间为大康尽心尽力,文肃侯戴俊来镇守边境数十年,为国殉职;戴天德居大康右相,尽心辅佐于朕,惨死于宵小之手;戴云十八岁入仕,尽心办差,为国为民,多次九死一生,用心教授太子,戴家先祖曾是大康忠勇伯,这份荣耀也该传袭到他身上。明日早朝定要厚赏戴云。”
段公公在旁不敢说话,一时也分不清此话是真是假。
一切正如段公公预料那般,第二日早朝,高世尧突然临朝,太子高寅有些慌张,想要退到一旁又被高世尧拦下,一摆手,“来人!宣旨!”
段公公打开圣旨宣读:
“朕素来惜才爱才,拔擢戴云于乡野,戴云系大康右相戴天德之子,自入仕以来,出使大汉促成康汉结盟,用心教授太子,又于北境指挥大军收复云州,圆满完成与大秦和谈一事,为国尽忠,为民尽责。朕感念戴家忠烈世家之名,恢复戴家先祖之世袭制,戴云承袭忠勇伯,封振威将军,传示四海寰宇,昭示万民。钦此。”
戴云身穿官服站出来,跪拜谢恩,“臣戴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公公慢步走到戴云面前,将圣旨交给戴云。
“戴爱卿,平身!朕决定派你为大康使臣出使大秦,与秦国商谈两国结盟一事。”
高世尧笑着点头,“戴家乃大康百年忠烈世家,朕心甚慰!”
戴云缓慢站起身,低声回道:“臣代戴家先祖谢陛下隆恩!”
崇文殿中一众文武百官在散朝后纷纷向戴云祝贺,左相司马绶完全是一副嫉妒的样子,小声叫嚷:“就是靠着祖上的恩荫才封爵,有什么可祝贺的?”
戴云瞧着离开的百官,瞥见定王高瑛,拉着高瑛慢步走出崇文殿,“殿下,这是哪一出?忠勇伯为何来得这么快?”
定王高瑛瞧着戴云手中的圣旨,叹息一声,“表弟,忠勇伯,戴家能出两个公伯,这是戴家先祖的恩荫,百年前戴家先祖以军功获封忠勇伯,今日是好日子,堂堂的忠勇伯代表大康出使大秦,算是给足秦国面子。”
戴云承袭忠勇伯的消息在京城迅速传开,戴云坐着马车还没回到戴府,整个戴府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花雪儿和清雅听到此消息乐疯了,戴府门前鞭炮齐鸣,好生热闹。
“何为忠勇伯?能吃吗?”戴震瞧着大门口众人欢腾的样子,小声问询。
戴绮韵瞧着戴云的样子,傻笑一声,“忠勇伯是爵位,不能吃,可以看,可以摸......”
清雅听着两个小孩子的话,登时哭笑不得,站在门口等待着戴云的回府。
“清雅,公子,不,忠勇伯回府了!”
清雅顺着花雪儿手指的方向瞧见戴云的马车驶到戴府大门口,“回来了!回来了!”
戴云在薛恒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慢步走到大门前,看到一地鞭炮碎片,好奇地问了一句,“夫人,雪儿,你们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