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人在听到阿箬进封的消息皆是一愣,怎么这么快,不是刚封的常在吗?还给俪字做封号,就这么得宠吗?
启祥宫里,金玉妍得知阿箬要搬到永寿宫的正殿后,更是气得拍案而起:“这算什么事啊?本宫的启祥宫亏待她了吗?她一个贵人,凭什么住在永寿宫的正殿里?”
一旁的丽心小心翼翼地劝道:“主儿,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金玉妍瞪了一眼丽心,不悦地说:“我能不生气吗?她还没到嫔位呢,就敢住正殿,是觉得我启祥宫不好吗?还是觉得我碍眼了?”
丽心赶紧解释道:“主儿,您误会了,阿箬能住进永寿宫的正殿,那可是皇上的意思,跟您没关系,再说了,就凭她那个封号,皇后娘娘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金玉妍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哼,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纵容她呢?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贵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本宫生下贵子,看她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丽心点点头,表示赞同:“主儿说得对,阿箬现在仗着有几分好样貌,以为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可她不知道,这后宫之中,最要紧的是皇子,等您生下贵子,再想办法收拾她也不迟。”
金玉妍冷笑道:“没错,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等本宫生下孩子,我一定让她知道本宫的厉害。”说完,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从御花园回来的阿箬越想越后怕,毕竟她连嫔位都算不上,竟敢对仅比自己低一级的海常在下手,实在太放肆了!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阿箬思前想后,决定去养心殿找乾隆。
先下手为强,万一一会别人来告状,自己岂不是很被动?
养心殿内,乾隆正坐在桌案前认真地批阅着奏折,一旁的李玉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阿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从李玉手中夺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绕到乾隆身后,开始为他捏肩膀。
“皇上~还没忙完呢?快歇歇吧,喝口茶水润润喉,嫔妾帮您捏捏肩,放松放松。”
乾隆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身旁一脸谄媚的阿箬,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这女人定是犯了错。否则,她怎会如此殷勤地给自己倒茶、按摩?乾隆索性往后一靠,闭上眼睛,享受起这份难得的惬意。
“说吧,做错何事了?”乾隆语气平静地问道。
“皇上,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嫔妾一直都是最乖巧听话的,怎么会做错事呢?”阿箬娇嗔地回答道。
“你看看,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乾隆可不信,她还乖巧听话?好像不搭边。
阿箬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在乾隆身后乾隆看不见,倒是旁边的李玉看的清楚,阿箬那心虚的小表情,让李玉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安静的两人听见这一声都抬头看了看李玉,阿箬更是知道李玉在笑话自己,生气的瞅他一眼,前面的乾隆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快说吧,再不说朕就不帮你了。”
阿箬一听这话,着急地说道:“皇上,刚刚嫔妾在去御花园的路上,遇见了海常在,她对嫔妾出言不逊,嫔妾……嫔妾就打了她两巴掌。”
乾隆一脸震惊,道:“什么?”
阿箬见乾隆如此反应,急忙解释道:“嫔妾……嫔妾是太生气了,之前在延禧宫她就看不起嫔妾,这次实在没忍住。”说完,阿箬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可知,私自掌锢嫔妃是大罪。”乾隆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就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才最让人害怕,尤其是阿箬,此刻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嫔妾知道……那……那皇上处罚嫔妾吧,嫔妾认罚。”
阿箬哆哆嗦嗦的开口,低着头不敢看乾隆一眼。
“哦?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呢?”乾隆挑挑眉,嘴角似笑非笑。
阿箬一听这话,立马跪在地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嫔妾知错,嫔妾不该私自掌锢娴妃,嫔妾愿意受罚,请皇上降罪!”
乾隆看着阿箬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阿箬身边,伸手将她扶起。
“起来,朕没让你跪,你跪什么?朕可曾说过要罚你?”
阿箬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皇……皇上……?”
乾隆看着阿箬呆呆的样子,不禁轻笑一声。
“在朕面前像只鹌鹑一样,到了外面就是另一副样子,然后犯了错又回来找朕帮你,你说朕该说聪明呢,还是笨呢。”
唉,确实美貌和脑子不能成正比,以后还是多护着点吧,说不定哪天又得罪什么人。
“聪明!嫔妾超级聪明的。”这个问题可难不倒阿箬,她肯定是聪明的啊,这不是毋庸置疑嘛。
“好好好,你最聪明。”乾隆假装赞同的点头,“这次就算了,下次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后果。”
阿箬连连点头称是,表示再也不会犯错。
“还有,以后在朕面前不要这么拘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阿箬感激涕零地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她对乾隆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谢皇上开恩,嫔妾一定铭记在心。”
“朕给你安排一个太监,时时在你身边,要是朕不在也能护着你一二。”乾隆真的为她的安全感到堪忧。
阿箬眼睛一亮,连忙道谢,生怕乾隆反悔一样。
“李玉,朕记得你有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做事挺聪明那个。”乾隆转头问李玉。
“回皇上,叫进忠。”这是要把进忠安排给俪贵人吗?李玉头一次觉得地位太高也不好,要不然为什么不是他。
“嗯,就他,告诉他,以后跟着俪贵人,俪贵人就是他唯一的主子。”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