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理所当然,仿佛是命运早已注定好的一般。没有人能确切地说清楚究竟是谁先主动伸出手,也没有人能记得起谁的衣服是最先落地的那一件。然而,他们心中都明白,在这个夜晚,彼此成为了对方最坚实的依靠。
夜空中的繁星渐渐隐去,东方的天际开始微微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破晓。直到这一刻,两人的热情才稍稍平息下来,他们静静地躺在彼此怀中,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与气息。
等到激情过去,双方好似终于发现了问题。
凌云彻弹射起身,看着他和如懿身上衣不蔽体,床上凌乱不堪,让他瞬间想把自己杀了。
而如懿也在凌云彻这一动作下彻底从刚刚的兴奋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如懿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泪,呆呆的望着凌云彻。
“凌云彻……”
这一声轻呼,直接吓的凌云彻跪倒在地,他根本不敢相信,刚刚的几个时辰,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一遍遍读阅对方,一次次深入研究,都历历在目。
那些回忆让凌云彻没办法思考,只能灰溜溜的赶紧匆匆忙忙套个里衣,抓着自己的衣服,就夺门而出,甚至不敢去看如懿的脸。
如懿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丢了清白?还是和一个侍卫?如懿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只能默默的躲在被窝里哭,想着和乾隆的点点滴滴来洗刷她的回忆。
永寿宫的阿箬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土豆要回放,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愧是侍卫,挺厉害的,不过……如,你还哭呢,不得收拾收拾了吗?
阿箬无语,从凌云彻走了,如懿就一直在哭,要不是看到那后背有起伏,阿箬都以为她死了呢。
“娘娘,你起了吗?奴婢进来了?”魏嬿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伴随着敲门声,让阿箬从回放里收回了思绪。
“嗯,起来了,进来吧。”
魏嬿婉推开门走了进去,准备服侍阿箬洗漱。
“你第一天上任,多熟悉熟悉就好,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阿箬看着规规矩矩的魏嬿婉,她好奇,昨天她有没有因为凌云彻的话而动摇呢?
“没事的,主儿,奴婢想早些服侍您。”魏嬿婉笑着说道,语气轻快愉悦。
“倒是勤快,对了,昨天你去冷宫了吗?”
阿箬被魏嬿婉服侍着穿完衣服,来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当魏嬿婉拿起梳子准备给她梳头时,阿箬明显能感觉到魏嬿婉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没呢,昨日突然有事情,打算中午午膳之后去。”魏嬿婉让自己尽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努力不让自己的紧张和不安表现出来。
“嗯,快点吧,那日看冷宫烧的严重,不知道如懿现在怎么样了。”
阿箬这句话让魏嬿婉想起昨天凌云彻跟她说过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毕竟,凌云彻是她曾经相识已久、心生爱慕之人,怎能因为几句闲言碎语而轻易放弃对他的信任呢?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才行。
“娘娘,奴婢斗胆问一句,那庶人曾经和您有什么故事吗?为什么最后就……”魏嬿婉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箬当然知道魏嬿婉想问什么,无非就是为何最后会背叛如懿罢了。实际上,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等魏嬿婉来问。
“你是想问本宫当初为何要背叛如懿吧。”阿箬面无表情地说道。
看着自家娘娘突然变得落寞的神情,魏嬿婉懊悔不已。她不该问这个问题,让娘娘陷入回忆之中。娘娘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何必再去追问娘娘过去的事呢?即便娘娘曾犯下过错,但那个人必定也有可恨之处。
“娘娘!奴婢说错话了,您处罚奴婢吧。”魏嬿婉急忙跪地认错。
“起来,你没做错什么,这本就没什么。”
“是……”魏嬿婉一边起身,一遍去观察阿箬的神色,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正好没什么事,本宫就和你讲讲本宫和如懿的那些事吧。”
“奴婢洗耳倾听。”既然阿箬都这么说了 魏嬿婉当然想知道了。
“本宫从小就当阿箬的贴身奴婢了,如懿那时候还不叫如懿,叫青樱,别人都以为她内敛,文静,对什么好像都不放在心上,人淡如菊,不问世事,可我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说着,阿箬像陷入沉思一样,低头把玩着簪子。
“在乌拉那拉氏的府邸的时候,她不争不抢,连庶女都能欺我们一头,是我据理力争,才让老爷看到我们,惩治了那些人,当初在选秀的时候,说是为当时还是四阿哥的皇上长眼,转身就接了玉如意,得罪了富察家,我在旁边干着急,她还是不咸不淡的叫先帝姑丈宽恕她的姑姑。”阿箬想起往事,心中满是怨恨。
“啊?叫先帝姑丈?”魏嬿婉听到这句话也是震惊不已,她如懿有没有脑子,连她都知道,不管身份如何,皇上永远都是君,是不能跨越的。
“很震惊吧,后来入了王府,她事事都要压富察福晋一头,把福晋气的够呛,她却仗着和皇上青梅竹马,肆意妄为,也是那时候,本宫才知道,这个如懿,没有表面的那么风轻云淡,实则表里不一。”阿箬咬牙切齿地说。
魏嬿婉听后,心中想,如懿这样做,不仅让富察家对她心生怨恨,也让其他妃子们对她心怀不满。而如懿却仗着与皇上的关系,肆无忌惮地行事。这让魏嬿婉觉得如懿太过嚣张,目中无人。
阿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说道:“皇上登基之后,她虽然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大阿哥一事表明了她的心机,而后宫也开始流言蜚语,本宫听着很是气愤,每一次都和他们争吵,辩驳,可等本宫说完那些话,她只会轻轻说本宫两句,那时候本宫就知道,她想说,但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