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傅照川笑望着他:“为什么不喝?你不会是故意折腾响铃儿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盛钺只能将水接过去喝了。
他放下杯子,又要去上厕所。
“我来。”傅照川伸手扶他下床。
盛钺有点绷不住:“我双腿能走能蹦,你刚才没听叶穗穗说吗?”
傅照川笑道:“她们女孩子不懂,你一只手,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是男人,我理解。”
当着叶芝芝叶穗穗的面,被他这么一说,盛钺顿时面红过耳,他试图挣扎,可傅照川却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盛钺受伤的手臂上,也不知道他是摁着了哪根筋。
盛钺当时疼得差点摔倒:“你——”
傅照川依旧是一脸笑:“我是个粗人,不太会照顾人,你可千万别嫌弃咱们工人。”
盛钺冷笑:“这会儿我要是拒绝就是嫌弃你们工人吗?”
傅照川脸色微微一变:“你果然是嫌弃我们的。”
他转而看向叶芝芝,眼尾下垂,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狗:“对不起啊,响铃儿,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的朋友也都像你一样,会平等的对待我们这些大老粗,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我还能从一个当兵的眼里看到歧视。”
叶芝芝还没等开口说话,盛钺就先炸毛了:“谁嫌弃你们了,别胡乱扣帽子好吗?”
“不是吗?”傅照川迅速变脸,眼神凌厉的看着盛钺:“那你让女同志照顾你,却不让更方便的男同志来帮助你,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盛钺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透,顿时心虚起来,连否认都稍显无力:“别胡说,我能存什么心思,我让叶芝芝留下来照顾我,纯粹是因为我受伤全是因为她。”
傅照川长了两条标准的剑眉,严肃起来的时候,让人心里发毛:“你受伤是因为她?那你倒是说说,你这都是怎么伤的?”
他身高跟陆正尧相当,扶着盛钺的时候,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更是让盛钺的气势矮了几分。
他道:“我哪知道,我失忆了,是她自己说的”
傅照川看了看叶芝芝。
叶芝芝朝着他一点头,示意他自己的确是那个罪魁祸首。
盛钺得意了:“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吧?”
傅照川道:“是,响铃儿的确没否认,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不见响铃儿去招惹别人?我看你一定也有错。”
盛钺:“你这是歪曲事实!”
傅照川不上当:“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满脑子龌龊想法,才赖着非要让人家女同志留在这里照顾你的。”
盛钺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又没绑着她的两条腿,谁非要她留在这里照顾我了?”
傅照川立刻抓住了他的话把:“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响铃儿,和你妹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