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洪被问的一愣,转头答道:“宇文兄为何有此一问?我除了枪法还能拿得出手之外,还会一套粗浅的剑法,在宇文兄这样的剑术高手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宇文正点了点头道:“我别无他意,常兄不要误会。只是这长枪在战场上虽然是兵器之王,但是要行走江湖,你背着这一杆长枪,怕是多有不便。还有就是你这一杆银枪,很容易暴露你身份。”
常洪一听,哈哈笑道:“宇文兄勿忧,再下去去就来。”一会儿功夫,常洪去而复回,手里拿着一根不到三尺的银色长棍。朝着宇文正喊道:“宇文兄你看这是什么?”
宇文正转头看了一眼,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只见常洪手中一抖,“刷”的一声,寒芒闪现,手里拿的不是他的银枪又是什么?长虹笑道:“宇文兄可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宇文正站起身来,拍手叫道:“妙极妙极!原来你这银枪还有机关啊?真是个宝贝,我来瞧瞧,让我瞧瞧!”
残阳西落,夜幕降临,整个西风客栈除了掌柜的和店小二还有后厨,就只有宇文正和常洪二人。宇文正两人伤已痊愈,今日常洪又答应宇文正一起行走江湖,宇文正心情特别的好。他招呼着店小二上了最好的酒菜,和常洪坐在对面,畅饮起来。
忽然外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然后就是一声霹雳,竟下起了大雨。两人心情大悦,便喝的更起劲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谈各自的趣事,宇文正讲的大多是江湖的奇人异事,而常洪讲的大都是从军生涯的大小百战。两个人虽然对彼此的过往并不熟悉,但是却心有灵犀似的,越聊越投机。
正当他们两个聊得正起劲时,宇文正突然收起笑容,轻声说道:“奇怪,这天气怎么还有人来?”常洪不解的看着宇文正问道:“宇文兄说什么?怎么有人来?”
宇文正放下手中的酒碗,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跟常洪说道:“常兄莫急,有人来了。”果然,不大一会儿,常洪也听到了马蹄声。
常洪一惊,以为是锦衣卫的人来了,便伸手握起身边的银枪。宇文正将他手腕一按,说道:“常兄稍安勿躁,且等等看是谁,应该不是那陆霜田,他要来的话,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
常洪依言放开银枪,端起碗来,慢慢的喝了一小口酒。片刻之后,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店家在吗?把门开开!”耳听外面雨中,有个人在大声拍门叫道。
店小二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刚刚拉开门栓,客栈的大门就被一把推开,店小二也“哎呦”一声,被推的一跤跌坐在地。只见三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外面的风雨也跟着他们一起灌了进来。进来的三人一老两少,浑身湿透,两个年轻的在前,年老的在后,正是昆仑派掌门严英秀和郑雄才、钱雄飞三人。
店小二揉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后,马上又将两扇门关上栓好,点头哈腰的说:“几位道爷请随便坐,我去拿毛巾给几位道爷擦一下雨水。”
钱雄飞叫道:“快去快去!开个门都慢吞吞的,手脚麻利点儿!”
严英秀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得无礼!”然后向店小二道了声谢,转眼看到了正在吃肉喝酒的宇文正和常洪二人。宇文正和常洪与昆仑派中人并不相识,所以也看了一眼三人,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钱雄飞听到掌门斥责后,便不敢造次,向掌柜的说道:“麻烦掌柜的给我们开间客房,我们好擦干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哦,还有,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说完便扔下一锭银子。
掌柜的接过银子,说了句:“几位道爷请随我来。”便将三人引到后面的客房之中。三人擦拭干净,换完干净道袍出来以后,看到店小二已经在靠窗的桌子上准备了一桌子酒菜,便坐下来开始吃喝起来。
三人先喝了一杯酒暖了暖身子,钱雄飞将三人的酒碗倒满后叫道:“这是什么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雨!”
严英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道:“在这个季节,打雷闪电,下起这么大的雨来,确实反常。看来今年还真是不寻常啊。”
郑雄才疑问道:“不知道师傅所说的不寻常有何深意?”
“这还不明白?”钱雄飞放下酒坛子说道,“发生天灾,必有人祸!说不准还会天下大乱呢!”
严英秀长叹一声,继续说道:“雄飞师侄所言有一定道理,但是天下大乱之说,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钱雄飞赶紧正色道:“是,弟子谨遵师伯教诲。”
严英秀看了一眼郑雄才,又看了一眼钱雄飞,缓缓的道:“去年晚秋之时,我昆仑派一行十人,受邀东来祁连山庄,行至沙洲,突遭大劫,只有你我三人幸免于难,我昆仑派本来人才兴旺,可是经此一劫,晚生后辈里也只剩下你两个勉强撑些门面了。”说完长叹一声,沉默起来。
宇文正和常洪听他突然提到祁连山庄,都是一愕,同时转向三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