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洪不解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宇文正抬头望眼,幽幽的说道:“嘉峪关内,基本全是祁连山庄的势力范围,各门各派大小山寨都隶属祁连山庄,就算是有所款待,也不如在这关外轻松自在……”
常洪点头道:“原来如此。对了,宇文兄,兄弟我有不解之处,还请宇文兄不吝赐教。”
宇文正说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的吗?常兄有什么吩咐,直接说明就是了。”
常洪问道:“这一路走来,兄弟我怎么感觉到离祁连山庄越近,宇文兄越是不怎么高兴呢?”
宇文正打马说道:“这个事情,常兄日后便知。和我一起去丁家堡吧。”说完便朝着丁家堡方向的岔路而去。
常洪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丁家堡的路上。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走到了丁家堡的大门前。只见在这山中,一个巨大的庄园出现在眼前。
常洪放眼望去,这一片庄园坐落在山脚之下,大概占地得有几十亩,甚是雄伟壮观。而两扇大门却紧闭着,门口的拴马桩上拴着三匹西域良驹,神骏异常。
宇文正下马道:“奇怪得很呢,大白天的,怎么这大门紧紧关着?待我去看看。”常洪也跳下马来,跟在身后。
宇文正手拉着门环“哐哐哐”地敲了三声,大喊道:“宇文正前来拜访丁巨丁堡主,里面有人吗?还请把门开开!”他喊了几遍,就和常洪站在门口,等待来人开门。
过了盏茶时分,大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和三个锦衣玉带,穿着和宇文正差不太多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宇文正一见来人便哈哈大笑道:“我说丁堡主,你这大白天的大门紧闭是在做什么?让我宇文正好等!”说完上前就去拉这个中年男子的手。
谁知那中年男子抱拳一揖道:“老夫不知道宇文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宇文正一愣神,再一看他身后三人,顿时脸色大变,喊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常洪这才看清,中年汉子的身后在中间靠前的位置,站着的一位年轻公子,身着一袭白色锦衣长衫,腰间玉带上镶着几枚鸡蛋大小的翡翠,一把长剑挂在左腰之上,秀丽挺拔。
只见此人肤白唇红,眉如远山,目若朗星,眼神如剑,直视着宇文正和常洪二人。
他的身后左右二人除了玉带上没有那么大的翡翠之外,打扮几乎和这位公子差不太多。只见靠左的那位公子说道:“你能来这里,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宇文正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跟谁说话?没大没小的,找挨揍是不是?”
只见靠右的那位公子说道:“宇文正,你猖狂什么?我们便是为你而来!”
宇文正气得脸色发紫,怒吼道:“你个小兔崽子,宇文正也是你能叫的吗?看我一会儿不揍死你!”
正中间的年轻公子右手一摆,走向宇文正面前,拱手冷冷地说道:“大哥,陌弟这厢有礼了。”常洪听到他说话声音不高,却甚是威严。
宇文正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宇文陌,宇文豪,宇文杰,你们三个为什么到这里来?发生什么事了?”
常洪惊的一愕,原来这是宇文世家年轻一代,和宇文正都是兄弟,不是亲兄弟也是叔伯兄弟。常洪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常洪,见过几位宇文公子,见过丁堡主。”
宇文陌斜瞟了常洪一眼,双手一拱,淡淡的说了句“久仰”,便转向宇文正道:“大哥,我们三人奉父亲之命前来寻你,多日下来寻你不着,已经在这丁家堡候你多时了。今日正好碰到,你随我们一起回去见父亲去吧。”
宇文正喊道:“家里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只见左手的宇文豪叫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还来问我们?你等着爹爹回去打断你的双腿!”
右手边上的宇文杰也喊道:“是啊,你是一天不给宇文家找事,身上就不舒服是吧?这几天爹爹为你的事儿焦头烂额,你看回去后如何收拾你!”
宇文正怒道:“你们两个闭嘴,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收拾你俩!宇文陌你带他俩走吧,要不一会儿我要是揍了他俩,可不怨我!”
宇文陌冷冷的道:“大哥,你我是亲兄弟,虽说他俩和我俩并非同母,但毕竟同父,为何你总是这般不懂得忍让?”
原来这四位年轻公子是祁连山庄宇文剑的四个儿子。大儿子宇文正,二儿子宇文陌,乃是和原配夫人所出。宇文正比宇文陌大六岁,他们的生母在宇文陌不到一岁时,便因病去世。
病逝以后第二年,宇文剑续弦,宇文正当时已经懂事,极力反对他再娶,所以一直不讨宇文剑喜欢。宇文剑娶了第二任夫人后,又生宇文豪和宇文杰这一对双胞胎。
待到宇文正十六岁的时候,宇文陌十岁,宇文豪、宇文杰都是八岁。宇文剑对宇文正和宇文陌管教甚严,每天督促练习家传武功,对两个小的又加倍溺爱,这更让宇文正内心的不满情绪积累到了极点。
由于宇文正不喜欢后娘和两个弟弟,便把气洒都在两个弟弟身上,将二人打的大哭不止成了家常便饭,两个小的也经常跑去告状。
终于有一次宇文剑忍无可忍,结结实实地打了宇文正一顿,他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一直到此刻,几乎没再回过祁连山庄,这也是为何宇文正对外都宣称,宇文剑是他叔叔而不是他的父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