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云一听他说到“相求”二字,便断然说道:“万万不可!前辈与那宇文剑前辈齐名,怎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木青云,前去相求于他?如若如此,晚辈当下便死在这里。”
岳武楼看着木青云说道:“小友有所不知,要解你身上的四道真气,最少要耗损我俩五年的功力,这如不相求,他怎能施救?”
木青云一听更是摇头说道:“那绝对不可!别说是宇文前辈,就是岳前辈你,我也绝不能让你耗损五年功力!”
岳武楼眉头紧锁,喃喃说道:“哎,其实就算是相求于他,他也未必施救。‘文剑武楼,万古千秋’,那宇文剑将这名号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他又怎肯卖我面子,白白耗损五年功力?恐怕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木青云听到岳武楼如此说,便问道:“敢问前辈,谁可救我?”
岳武楼又叹一口气道:“此人便是离火教教主主万古流的堂弟,江湖人称‘离火圣手’的万古芳。据说此人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
“不过此人出身邪教,脾气古怪,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出现。而且老夫与那离火教素无交往,虽与那教主万古流齐名,也无交情可谈,所以,所以说了也是白说,不说也罢。”
木青云本来听到有人能救自己,心底刚刚燃起了一线生机,但是听岳武楼说完后,便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心如死灰,闭眼说道:“那就是晚辈的命数该绝,前辈无需过于操心了。”
猛然间岳武楼弹指灭了油灯,“嘘”了一声说道:“小友不要说话,有人来了。”轻身飘向门外。
木青云凝神倾听,却没有半点声音,但是依旧按照岳武楼所说,尽量压制着气息,不发出一点声响。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木青云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同时传来。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江老二,在这银月峡谷前方不远,有我一个临时的落脚之处,要不咱们去那里歇上一歇?”
然后就是另一个“桀桀”怪笑声传来:“杜老三,我到了你的地盘儿,万事还不得由你说了算吗?”
只听那个洪亮的声音说道:“那好,那你随我来,你看,就在前面不远,马上就到了。”
木青云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脚步声已经到了屋外,他不知道是敌是友,便大气不敢出,听着屋外发生的一切。
只听那洪亮的声音道:“咦?奇怪了,这里怎么新添了桌子凳子?还有酒呢?”
只听那“桀桀”怪笑声道:“杜老三,你这个落脚点别人知道吗?”
那个叫杜老三的大声道:“万不可能,此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谁?”只听那杜老三大喝一声,震得木青云心神慌乱。
屋外的两人正是离火教南天王江南岸和西天王杜西山。只见两个人站在离木屋一丈远的地方,而木屋前面站着的正是青龙会总舵主岳武楼。
只见那杜西山紧握双拳,大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此处?”
岳武楼倒背着双手,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是一袭红袍,一个身似铁塔,一个身材修长,便问了句:“两位是何人?为何来此?”
只见那杜西山怒喝一声,飞身而起,右手一掌劈向了岳武楼。岳武楼依旧倒背着双手,丝毫不乱,待杜西山掌风袭来,他右手一伸,化解了杜西山的掌风后,“啪”地一声,和杜西山的右掌对在一起。
然后岳武楼右掌向前一推,内力一吐,杜西山便怎么跳过来的就又怎么跳了回去,又站在了江南岸的一旁。
杜西山和江南岸大骇,尤其是杜西山,暗忖自己这一掌全力而发,就连昆仑掌门严英秀那样的人物,也得小心接这一掌,谁知道眼前这个人,竟身形未动,轻而易举的接了这一掌后,还用内力将他震了回来。
江南岸“桀桀”怪笑道,一袭红袍如被风吹得鼓起,双脚脚尖一点地面,双手变爪,右爪朝着岳武楼的面门而来,左爪缩在后面,蓄势待发。
岳武楼眼神如电,盯着袭来的右爪,身形微晃,脑袋左转,左手运掌如风,削向江南岸的右腕。接着右掌一伸,四根手指直戳江南岸袭来左掌的掌心。
江南岸大吃一惊,如果被他左掌削中手腕,右手非断不可,若是被他右手四指戳中掌心,自己的左掌也就废了。江南岸被岳武楼未卜先知的本事吓得不轻,赶紧双爪一缩,双脚朝着岳武楼的胸口而来。
岳武楼收起左掌,倒背在后,右掌回撤,一弯臂弯儿,直接用胳膊去迎江南岸的双脚。江南岸心里想着,你这条胳膊还不交代在这里,便将内力运入双脚,飞驰而来。
只见岳武楼弯着的前臂一触他的双脚,便身体后仰,然后暗运内力,前臂向前一推,震开他的双脚,再向前一伸,一掌击在江南岸的脚底,“嘭”的一声,又将江南岸怎么来的再给送回了原地。
江南岸面色潮红,杜西山脸色惨白,两人对望一眼,齐齐跃起,分左右同时向岳武楼奔来。两大天王同时发力,掌风如排山倒海似的从岳武楼左右而至。
岳武楼微微一笑,两掌伸出,“嘭嘭”两声,硬接了两大天王两掌。巨响过后,江、杜二人“噔噔噔”同时退了三四步,同时惊喝一声:“朝阳神功!”
岳武楼依旧站在当地,只是在接两人掌力之后,双脚已经陷入地面,深及数寸。只见他依旧微微一笑道:“二位是离火教的什么人?”
杜西山大吼道:“莫非阁下便是青龙会岳总舵主?果真厉害!”
江南岸“桀桀”怪笑道:“除了岳武楼岳总舵主,谁还能将这‘朝阳神功’练到这般厉害?除了咱们万教主,能同时接住你我二人联手一掌的,在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岳总舵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