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异味,却让我感到窒息,进来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样,连走路的步伐都明显感觉变重了几分!
“奇怪,察觉不到阴气,怎么还那么瘆人?”陈北剑抬起手来,只看到那鸡皮疙瘩唰唰的冒。
我吞了一口唾沫,赶忙从李各方手里接过背包,边走边拿出道袍披在了身上。
这道袍上次在青丘被刺穿了几个口,还沾染了不少我的鲜血,但没洗过,不是我懒,脏点没什么,但是威力会更强一些,就好似喝过血的刀剑一样,对邪祟威慑更大。
道袍披在身上之后,那种被掐着脖子的奇怪感觉瞬间消散了,但这没让我放松,反而是越加的感到恐怖,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与众不同,能出这种怪事?
很快我们来到了二楼,女子站在了靠外的一间房门口,回头一脸失望的盯着我背后。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结果回头一看,陈北剑还好,无非是脸色比之前难看许多,但李各方就不一样了,竟是满头大汗,捏着脖子在使劲儿呼吸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盯着他问。
他咬咬牙,有些艰难的道:“师,师父,特么好像有人掐我脖子一样,好难受!”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把道袍脱下来递给他:“把这个披上,记住,不许把手穿进袖子里。”
这紫袍可不是随便能穿的,手入两袖即为“附身”,以李各方身上那点命格,一旦穿上是会倒大霉的。
道袍刚脱下来,那种被掐脖子的感觉再次袭来,不过我没太大事,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毕竟身上的道阳之气比他们任何一人都强数倍,忍忍就好了。
“咦,卧槽,没事了?”李各方披着道袍,瞬间就变得神清气爽,“卧槽,师父,看不出来啊,您这脏兮兮的道袍,还真是件宝贝啊!”
我搭理他,担心这小子不听话为了装逼直接穿上,伸手把道袍的袖子打了结,这才对女子道:“没事了,带我们进去吧。”
她点点头,然后推开了门。
大白天的,卧室里却异常黑暗,我们走进屋里,女子打开灯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窗户被堵了,不仅窗帘紧紧拉上,他们还用一些床单蒙在上面,加大了隔绝阳光的力度。
“出了邪乎事儿,理应多晒太阳才对,这隔绝阳光又是为何?”陈北剑问女子一句。
“我们一家人都不敢晒太阳,一旦接触阳光就会出事……我和我娘要好一些,只要不在太阳下面站着晒就没事,但我哥就不行,他见了阳光身体会发寒僵硬。”女子淡淡说道。
我心说还有这种症状,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床上躺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竟然也是穿着一件红衣服,面相也与女子高度的相似,我心想这家人的基因没得说,一看姑娘儿子都是那老妇亲生的……
男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神空洞而又阴寒,就这么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们几个,却也不说话。
那眼神看得让我手腕上起了鸡皮疙瘩,如果不是女子带我们进屋,我甚至会认为有双鬼眼在盯着我!
“我哥不能说话,已经保持这种状态两三年了。”女子叹息一声,“我每晚上都能梦到他,他会在梦里告诉我,他床底下趴着一个东西,让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