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上,潇洒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交了卷。
属于我的大一时光,彻底挥手告别了我。
本以为熬到了暑假,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结果学院下了通知。
提前了一年,给我们安排了去医院见习。
这个暑假,要求我们必须去医院见习一个月。
然后写一份见习报告,否则不给学分。
我们宿舍四人,被安排在了市里的同一家医院。
由于医院跟学校挨着太远,每天坐公交车通勤极为不便。
所以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出租房。
香朱说自己有别的安排,就没跟我们一起。
毕竟是有钱,有关系人家的孩子。
只需要找学校领导打声招呼,什么学分见习都能轻松搞定。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我见习的医院。
跟王瑞雪打暑假工的画室,挨着很近。
这样,我几乎每天下班后。
都能和她见一面,一起吃个饭。
我见习跟着的医生,是大我6届的一个学姐戴医生。
她所在的科室是儿科。
她知道我跟她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对我特别的照顾。
强哥这边,分到的医生对他也不错。
最惨的就是小四川,跟了一个刚离婚的女医生。
不知道这个女医生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还是受了离婚的干扰?
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小四川的事,一天批评他个10次都算少的。
好在小四川的脾气,属于那种闷骚忍耐型的。
下班后,也只敢在我俩面前抱怨。
女医生批评了小四川一个月,我俩也就听小四川抱怨一个月。
最后我跟强哥耳朵里,听的都快生出茧子了。
恨不得想帮小四川出口气。
把那个更年期女医生,套个麻袋暴打一顿。
当然这也只能幻想一下,谁让咱们是守法公民呢。
见习的日子平淡而乏味!
每天跟着主治医师查房,偶尔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她写个病历。
日复一日的这样重复着,感觉都快闲出鸟来了。
直到来到了见习,第20天的时候。
我们科室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一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
夫妻俩把小孩抱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高烧到了39度。
询问了孩子父母,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孩子出现发烧状况的。
孩子母亲的回答,惊掉了戴医生的下巴。
“上周六,我跟老公带着儿子回乡下祭祖。”
“回来后就感觉孩子有点不正常,总是对着无人的地方傻笑。”
“有时候还会,乐呵呵的满屋子小跑。”
“刚开始儿子还挺欢腾,慢慢的就变得没精神了!”
“后来饭都吃不下去了,再后来身子就开始发热了?”
“刚开始孩子发热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带他去医院或者诊所看过?”
“没有。”
“孩子他爸是我婆婆一手带大的,自从婆婆走了以后,他就一个人来到城市打拼。”
“今年我们孩子三岁,才第一次打算带他回乡下祭拜婆婆。”
“我老公觉得是,因为回乡下,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他找了之前,帮助过他的道士,从道士那里买了几张符纸贴到了家里。”
“可是贴了2天,也不见得孩子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我这才说服他,抱着孩子来到医院看看。”
听孩子母亲说完,我仔细地打量起小男孩。
他的眉心呈现暗黑色,身体周边也萦绕着淡淡的污浊之气。
我敢断定他身边,确实有脏东西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