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我的学生。”林尽染接着补刀道。
这倒是把向成林逼的沉默了,垂首闭着眸子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是极,是极。又有何人会收我这等学生。”
林尽染拍了拍向成林的臂膀,缓缓说道,“你要不看看这条朱雀大街?”
向成林闻言,有些错愕地看着林尽染,可却见林尽染挑了挑眉,示意向成林看看这条街的样子。
向成林倒是照做了,可又重新看向林尽染时,他却说,“长安城有百万之众,科考之人却只有五千,你能站在昭阳门大街和文英殿参加科考,已是何其有幸。又何来不适合走读书这条路一说?期望和机会只有你自己给的,从来不是别人给的。”
“可,可学生今日在殿上···陛下,怕不是···”向成林知道今日之处境,往后仕途之路怕是走窄了。
“有银子吗?”林尽染问道。
“什么?”
向成林闻言有点懵了,难道这林郎中还要向我要银子,于是便摇了摇头,有些羞愧道,“学生一直都是在长安城的酒楼里讨营生,借宿在酒楼的马棚里,并没有什么余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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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辰时,你来林府寻我,我带你去个地方。”林尽染也不等向成林回话,便转身离去了。
翌日,依旧是孙莲英孙公公前来亲传的圣旨,饶是林尽染昨日夜里便与李时安谈过下江南一事。
但早间接到这封圣旨,李时安心中依旧是难以平复,送走了孙公公,李时安便在后院的亭中问道,“此番前去江南,可定了归期?”
林尽染有些讨好想将李时安拉入怀中,可偏偏李时安却是闪身躲开,“昨日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过是三五个月,眼下圣旨中都没说是多少时候,你怕不是要在江南定下了?”
林尽染讪讪一笑道,“我的好时安还在长安,怎能真住在江南不回来了。昨夜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过是受些惩戒,去江宁盯个江南贡院,一年半载的肯定回来了。”
“昨夜可没说,你领的是监察御史,时安虽久居闺中,但也知这是个什么差事。左右你都可能深陷险境,韦俨不就是个例子?我知你在长安城中处境危险,想借此以退为进,韬光养晦,可江南毕竟不是长安,明枪都不易躲,更莫说还要防暗箭。”李时安的语气是一字比一字急促,杏目满是忧心的望着林尽染。
“莫要担心,染之毕竟还是上柱国的女婿,这层身份在,他们不敢动我,放心吧!”
“可···”还未等李时安开口,林尽染便将其拥在怀里,小声宽慰道,“放心,染之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再说了,圣旨都下了,我等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你啊!”李时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哝着说道,“当初我便不该让你蹚这趟浑水,乡野村夫,教书先生,也总好过命悬一线。”
李时安的嘟囔,林尽染自然都是听在耳里,但这也是身不由己。
“姑爷,外面有一位向公子前来寻你。”采苓羞红着脸,缓缓说道。
饶是林尽染与李时安成婚也有几月了,但被采苓看见抱在一块儿,多少还是有些羞涩,忙分开各自整了整仪容。
“如此,我便先去了。”
李时安轻轻颔首,乖巧的将林尽染的衣领又顺了顺,温柔道,“你且去吧。”
见林尽染去了前院,李时安这才对采苓说道,“采苓,你去帮我请个人到酣醑阁。”
林尽染进到正厅,便见向成林有些局促地来回踱步,不敢坐下,见林尽染出来了,向成林慌忙拱手行礼问候道,“学生见过林郎中。”
“你倒是准时。”
“学生不敢懈怠,不知今日要去何处?”向成林有些不解地问道。
只见林尽染神秘地一笑,高声喊道,“刘管家,将我昨日备的东西拿上来。”
只见刘管家双手托着一个木盘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