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包月不屑。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
“就是我晚上忘了拉窗帘,然后我喜欢落睡你知道吧。”
“谁知道你睡觉是裸睡啊!”
“我就这么说说嘛,然后早上小区物业请了给小区擦窗户的工人,我醒来的时候擦玻璃的工人就在我窗户外面,我当时没穿衣服,没穿衣服!!!还和那擦玻璃工对视韩国了。真是尴尬啊!”
“哈哈哈~”包月笑的停不下来。
“笑什么?我都这么惨了,你们都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嘲笑我,咋们三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啦!”顾登不满的吐槽。
“擦玻璃工?”陈北安放下手中的咖啡。
“咋了老陈,擦玻璃工有什么问题吗?”
陈北安在小黑板上分析:“你们说嫌疑人有没有可能是通过擦玻璃的工人的机子或是绳索把高丽的尸体送到楼顶的?还有分尸的场所很可能不是在酒店浴室,浴室只是案发现场,而分尸的场所其实是在楼顶的水箱内进行的。”
陈北安再次来到酒店楼顶,抛有尸体的血水水箱还放在原处。
酒店储水箱的水只有一半,如果凶手是在水箱里对尸体进行分解的,那按尸体的体积比例计算,尸体放进半满的水箱,那水箱里的水应该会溢出来。
但发现尸体的时候,水箱附近并没有湿印,西京这几天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如果水溢出来,地上应该也干的没那么快。
大家都一头雾水,想不通这是怎样做到的?
陈北安看向一旁的落水管,凶手会不会是把水从落水管漏到下水道了?
陈北安叫人把水箱里的水全抽出来,抽干水的水箱底布满了青苔,陈北安戴上手套在青苔上摸索。
陈北安碰到一个刺刺的东西,捻起来,发现是一个针头,陈北安将针头装进透明袋里。
针头在水里浸泡时间太久了,针头内的液体也早已被水稀释。
…………
“老陈,我查到,这高丽有一个外遇,男人叫林聪,是一家私人牙医诊所的医生。”
“牙医医生?”
“对,高丽生前曾去过林聪的牙医诊所补牙,两人一见钟情,高丽也早和李世豪有了隔阂,就和林聪出轨了。”顾登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
陈北安接过报告,翻阅着林聪的身份信息。
“诶,老陈,你说会不会是情杀啊?”
“很有可能。”陈北安放下手中的报告,又翻阅了高丽的身份信息。
高丽,女,30岁,医美院院长,个人财产高达3000多万。
究竟是情杀,还是财产纠纷,或是二者都有?
…………
牙医诊所内,林聪正在为患者拔牙。
“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这家牙医诊所的医生把我家儿媳妇害死了,勾引有夫之妇,真是不知羞耻啊——”一个头发花白 ,油光满面,红光焕发的老妇人,举着一个牌子在门外闹。
“林医生,外面有人在闹事!”林聪助理进来跟林聪汇报。
林聪没有理会,继续帮患者补完最后一颗牙。
“好了,看看怎么样?”林聪脱下手套,给患者递了一个镜子。
患者满意的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林医生真是好手艺,这趟没白来。”
林聪把患者送走,才出去理会外面闹事的老妇人。
老妇人见林聪出来,就朝林聪了过去:“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敢出来了啊!”
林聪喵了一眼老妇人,没有说话,直接报了警。
“喂110,西宁牙医诊所外有人在闹事……对……”林聪挂断电话就进诊所了,没在理会老妇人。
老妇人没辙,就躺在门口撒泼打滚。
几分钟后,民警和林聪了解了情况,就把老妇人带走了。
警局门口,一对母子在吵架。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去找人家,你非要去,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是不会再管你的死活,生活费我也不会再打给你!”男人说的决绝。
老妇人被男人骂得没了脾气,要是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自己了,那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刚才的是干什么的?”陈北安指了指门外的李世豪母子。
“哦,就是那男的母亲去西宁牙医诊所闹事,非说那牙医诊所的林医生和自己的儿媳妇出轨了,还害死了她儿媳。但他儿子来了,又说没这回事,都是自己母亲去闹事罢了,和林医生没关系。”民警无奈的摇摇头。
“高丽有立遗嘱吗?”陈北安又重新把高丽的信息翻出来。
“3年前她就立了遗嘱,留了1000万给给她未来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女儿,她把钱存在了银行,不过要等她女儿年满18岁才能能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剩下的2000多万也全捐给了慈善机构。”顾登接话。
“为什么这么早就立了遗嘱?”
“不清楚 ,因为这3000多万都是高丽在婚前找律师立好的婚前协议,所以这3000万并不属于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不过,高丽的医美院的财产,她和她丈夫李世豪倒是五五分。”
“李世豪会不会是因为财产分配问题对高丽下了死手?”陈北安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
红星幼儿园外,李世豪站在校门外等女儿心心放学。
“爸爸——”小女孩飞扑向李世豪。
“诶呦,心心今天在学校和小朋友们玩的开不开心?”李世豪一只手把女儿抱起,另一只手拎着女儿的白雪公主小书包。
“开心——今天老师还叫我们叠纸飞机了呢!爸爸你看。”女孩从口袋掏出一个褶皱的纸飞机。
“我们心心真棒!”李世豪往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站在不远处的林聪,看着李世豪父女两有说有笑的离开,不禁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了树上。
…………
“老陈,这个针头我看过了,这种针头大多都是牙医用的多。”包月拿着证物袋进来。
“牙医?”
“对,这种针头,医院一般都不会用,而且这针头还是德国进口的,价格比较昂贵,一般都不太舍得用这么贵的针头,不划算。”
“走,去西宁牙医诊所。”陈北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
“警察。”陈北安掏出警员证。
男人放下手中的活,转身看向陈北安:“警官有什么事吗?”
“这个针头是你家诊所的吗?”陈北安把装在证物袋里的针头递给林聪。
男人仔细的看了看证物袋里的针头,点了点头:“这针头确实是和我家诊所用的针头的牌子一模一样,不过,警官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针头是我家诊所的呢?”
“这种针头一般医院和诊所都用不起?”
男人淡定的回答:“那也确实,这针头是德国进口的,价格比较昂贵,一般诊所确实用不起。但西京这么多牙医诊所,用这种针头的也不止我一个,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家的针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