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坐在客厅玩玩具,见到一群穿着警服的陌生叔叔来到自己家,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爸爸。
男人蹲下身子温柔的跟小女孩说道:“心心乖,警察叔叔找爸爸有点事,你先跟啊姨进房间好不好。”
保姆把小女孩抱回了房。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想干什么的,但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我会自己跟你们回去的。”男人祈求。
陈北安答应了男人。
男人回房跟保姆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房间内传来女孩的哭声:“我要爸爸~呜呜——”
黄印跟陈北安回了警局。
“高丽的尸体是你分解的?”
“对。”男人低头承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红了眼,情绪有点激动:“是她自找苦吃的。”
男人把自己的衣袖撩开,手臂上全是淤青。
泪水在男人的眼眶打转:“她有家暴倾向,每次喝多了就找我出气,有一次还被她打进了医院,我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老婆打成这样,我也从来没有还过手。我为了孩子不要这么小就失去母爱,成为单亲家庭,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这女人变本加厉,越来越放肆,甚至当着孩子的面和外面的男人搞到家里来。我怎么能忍受得了,哪些狗东西在我女儿面前光着身子,我……我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们——”男人握紧拳头 ,手背爆满了青筋,眼球突出,布满了血丝。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男人怒吼。
“离完婚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终于摆脱了这个魔鬼。可是她要跟我争心心的抚养权,我怎么可能同意,心心难道要每天看她和其他男人乱搞吗?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心心身上。”
陈北安递了一杯水给男人,男人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在酒店的时候,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也出去了几次,我实在是受不了她,跟她说不下去了。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我两又吵了起来, 她又动手打我,我没还手,她就骂我懦夫。不知怎么的她就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我用手尝试去触摸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不报警?”
男人又抿了口水,陷入回忆。
“高丽无缘无故死在酒店浴室,李世豪也很慌张。床边高丽的电话响起,李世豪接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今晚来你家还是去酒店?”
李世豪楞了一下,严肃的回道:“我是她前夫。”
电话那头的男人也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李世豪:“哟,原来是前夫哥啊!怎么样?身体不行早就该让位了,还一直霸占着丽丽。”
李世豪紧了紧拳头,后牙槽咬通响。
“还有,你家闺女长得也挺标致的,长大了应该也是个大美人,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会不会感觉很棒!”男人嗤笑。
李世豪挂断电话,向擦玻璃工接了升降机,把高丽运往酒店楼顶,在水箱里把高丽大卸八块。
…………
回过神来,李世豪揉碎了手中的纸杯。
法院判决下来后,李世豪请求见陈北安。
接待室内,玻璃窗对面,李世豪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手上铐着银手铐。
男人缓缓拿起电话:“陈队长,打扰了。”
“没事。”
男人沉默了一会:“陈队长,你能帮我把我女儿送到托儿所吗?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妈,我妈眼里只有钱,心心在她那只会受罪,而且我妈她还有精神疾病,发作的时候见人就打。”
泪水打湿了男人的狱服衣袖:“陈队长,拜托了!”
…………
红星幼儿园门口,老妇人等着自己的孙女出来。
“心心~奶奶在这!”老妇人冲小女孩招手。
女孩紧紧的拉着老师的手,不愿放手,因为她很害怕这个奶奶 ,以前老见她打自己的爸爸,女孩不敢过去。
“老师,我是心心的奶奶,我来接她回家。”老妇人过去跟老师打招呼。
“你好。”年轻的女老师见心心这么怕这个老妇人,而且自己也没见过这老妇人来接过心心,怕是人贩子,也不敢轻易把心心交给她。
“心心,快来奶奶这,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老妇人蹲下身来哄小女孩。
心心扭过头,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老师,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心心不哭~”老师把心心抱回幼儿园内,不让老妇人进来。
老妇人见心心被抱了进去,不让自己借人,这可不乐意了。
又在幼儿园门口闹了起来,老妇人坐在地上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来接自己孙女都不让了,还让不让我老人家活了——”
幼儿园保安大叔上去想拉老妇人起来,谁料老妇人缠住保安非说是保安刚才推了自己,要保安大叔给她赔医药费。
现在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周围都是来接自家孩子放学的家长,看到这老妇人在地上撒泼无赖,都忙着带自家孩子离开,生怕惹上啥事。
老师抱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心心,见老妇人还没走,只好报警处理了。
民警来到时,见还是上次闹事的那个老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强行把她带回了警局。
警局内,老妇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警局 一旁的民警不论怎么跟她说,老妇人都听不进去。
“陈队——”
陈北安向老妇人走来:“你儿子李世豪拖我给你带几句话,他说要把心心放到托儿所,心心是不会跟你的。”
“我不同意,心心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跟我,跟谁?我是不会同意把心心放到托儿所的。”老妇人冲着陈北安破口大骂。
陈北安静静地看着老妇人发疯。
老妇人见陈北安没有理她,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
“这是你的精神疾病证明书,首先,就凭你是一个精神疾病患者,心心的抚养权法院就不会判给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去法院申诉,不过到时候也是白白浪费请律师的钱。”陈北安平静的跟老妇人叙述。
老妇人一听到要花钱,就打退堂鼓了。
陈北安早就知道这种人是不会舍得花钱的,她争孩子的抚养权,无非就是想贪图高丽留给心心的1000万罢了。
陈北安出到天台,从口袋掏出一盒糖,往嘴里塞了一颗,静静的吹着晚风。
有时候亲情一旦和金钱挂钩,就再也没有亲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