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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天晚上一直都会听见郝晴的床上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一次她还过来撩开了我的床帘。”李君君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还有呢?”
“一直到我因为晚上害怕的睡不着把身体都搞垮了,我才把这件事和宿舍的其他人说,然后舍友们就和我一起熬夜等那奇怪的声音出现,第一晚没有出奇的没有听到,我们还怀疑是不是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所以那晚特意没有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第二天她一天都没去上课,中午也没有回来休息,一直到了晚上11点多才回来。凌晨的时候,从郝晴床里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奇怪声音,再然后我们去看,就发现她死在了床上。”回想起这些东西,李君君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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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昨天她确实是没去上课,她跟我请假了,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她的确一直以来都患有胃病,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没多问,叫她注意安全就给她欠字了。”女导员扶了扶眼镜。
“那她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嗯,郝晴平时都挺乖的,就是有点内向,不怎么说话,平时班级里的活动也推掉了,说身体不适,参加不了,活动啥的都是次要的,还是身体健康要紧,我也批准她不参加活动。”导员缓缓说道。
导师看了眼陈北安,欲言又止。
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说:“还有,就是她和她爸爸关系好像不太好,上次她爸爸还闹到学校来了。”
看来从老师和同学这里是问不到什么其他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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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据郝晴同学院的一个男生说,他见过郝晴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豪车。”顾登把拍摄的照片递给陈北安。
“这哪来的?”
“哦,这是那个男人当时拍下来的,他说他目前为止除了跟警察说过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照片也没有发出去过。”顾登咕咕地灌完了放在桌上的大半瓶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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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照片是我拍的,但我真的没有发出去过。”男孩一脸紧张。
“别紧张,我们找你来不是抓你的,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郝晴的事情。”陈北安给男孩递了一杯水。
“谢谢。”男孩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干燥的嘴唇得到滋润。
“你是怎么认识郝晴的?”
男孩搓了搓手:“她是不认识我的,是……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学校图书馆里,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我感觉她很温柔,她很安静,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书,我每天都去那里等她来,我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她,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豪车,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爸爸,但有一次一个自称是她爸爸的男人来学校找她,动静闹得很大,我就明白了,上次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爸爸,是……”
男孩说不出口了,眼角红红的,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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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茶室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听戏剧。
“西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陈北安。”陈北安掏出警员证。
男人关掉收音机,给陈北安倒了一杯茶。
“陈队长找鄙人有什么是吗?”男人缓缓的抿了口茶。
“这个女孩认识吧?”陈北安把郝晴上男人车事被偷拍的照片拿出来。
男人接过照片定睛看了看:“嗯,认识,这不是郝晴嘛。”
“她服毒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男人并没有很惊讶,又轻轻的抿了口茶:“哦,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男人只字不提照片上的事。
“你和郝晴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要说的话,应该算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吧。”男人也不再回避。
“情人关系?”
男人轻笑:“陈队长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情人不情人的,按年龄来算,我应该是她的长辈。”
“那你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男人没有抬头看陈北安:“我有钱啊,她缺钱啊,我给她她急需用的钱,她给我她的身体这有什么问题吗?一样换一样,各取所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已经不是犯法的了,还有我们还找到了郝晴的医院证明单子,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还有你敢说你没逼她吗?”陈北安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男人不为所动,回看陈北安。
“郝晴的父亲应该是你的赌友吧,他欠了你很多钱,他没钱还你,你早就盯上了他的女儿郝晴,就让他把郝晴骗到你那里,你趁机侵犯了她,你知道她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子,你威胁她一直陪你,如果拒绝你,你就把她的裸照发到网上,对吧李宝华。”陈北安一脸鄙视看着李宝华。
“呵呵,那有怎样?大不了你们就把我关几年就又放我出来了,而且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男人嗤笑。
陈北安都不想理这种社会败类,让顾登来处理剩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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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赌场内,郝强和别人玩得正嗨,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
陈北安穿着私服,默默的来到郝强身旁。
“警察。”陈北安把枪抵在郝强后背。
郝强刚想说话,陈北安又死死的按住了郝强:“别说话,跟着我出去。”
出到赌场外,郝强趁陈北安开车门的时候,想趁机溜走。
“老实点——”陈北安眼疾手快,一脚踹倒郝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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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强烈的白光打在郝强的脸上。
“你女儿在宿舍服毒自杀了,你知道吗?”
“不可能,我前几天还找她要钱呢。”男人意难以置信。
“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一个大人赌钱要找一个学生要钱。”
“我是她爸爸,她不帮我还钱,谁帮我还,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催债的砍死吗?”男人说着还有点气氛。
“你还是人吗?骗自己的女儿上别的男人的床,你毁了她,你不配当她的父亲,你就是一个禽兽。哦不,你连禽兽都不如。”陈北安忍不住唾弃道。
“禽兽怎么了,总好过被别人乱刀砍死好。”男人不为所动。
“等着法院的传唤通知吧。”陈北安收拾好东西离开,不想再和郝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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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救赎者”应该是国外的一个邪教组织,她们专门在网上寻找一些患有抑郁症的人,或者是有自杀倾向的人,通过网络教唆他们自杀。”技术人员小张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
“好,辛苦了,你先去忙吧。”
陈北安没有翻开报告,默默的从口袋掏出一盒糖,往嘴里塞了一颗。
“老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郝强也真是够奇葩的,连自己的女儿都坑。”顾登端着两杯咖啡从外面进来。
“给。”
陈北安抿了口咖啡,看向窗外 ,一行白鹭并排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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