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思量之下,最终戴定还是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告诉杨定邦。
于是他拿出电话,拨了过去:“杨叔,今天晚上有空来我店里吗?我有个事想和你谈谈!”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杨定邦办完案子,来到了《大口吃肉》的三楼。
之所约杨定邦在自己屋里聊,戴定主要还是考虑到有些话私底下说比较方便。
杨定邦也是第一次来到戴定的房间,乍一进去,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番布置。
不过男人间沟通比较利索,叔侄二人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
戴定主动问道:“杨叔,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道北眼镜时你说的话不?
你说这小子原来一直不入流,道上混的也都瞧不上他,但最近一年多招兵买马了二三十号人是吗?”
杨定邦疑惑地看了眼戴定,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是不是上次在你这里闹事后又来找过你麻烦?”
“没有”戴定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他再来!”
杨定邦更疑惑了,“为啥这么说?”
“杨叔,要是我告诉你,这家伙手底下现在有四十多个兄弟,而且新开的那家《美多歌舞厅》就是他在背后操盘,你信吗?
不仅是这样,而且我还知道这家伙的钱怎么来的了!”
杨定邦很警惕地说道:“春生,你现在不住家里可不是没人管你啊,你可别跟着小飞一起瞎混。”
“不会的杨叔,你想岔了。我是最近偶然间得到一个人告密,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还记得两年前咱们市里孤儿院火灾的事吗?”
尽管奇怪怎么好好地又扯到孤儿院火灾的事了,但杨定邦还是激动地说道:“当然,那次火灾死了好几十人,中央都高度重视。
为了这事,市里领导班子差不多都吃了处分,市里消防局的局长还被就地免职。
最可怜的是孤儿院的院长,听说到现在还疯疯癫癫放不下当年那事。”
“其实那次并不是失火,而是道北眼镜策划的故意纵火!”
戴定的话刚说完,杨定邦噌~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接下来,戴定花了半个多小时,把从钱浩告密,到他找人搜集证据,一一给杨定邦叙述了一遍。
“杨叔,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想弄死眼镜的心都有,尤其我还见一个被他们打断腿的孩子。
我也知道,除了国法,没人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所以在这件事上,我选择敬畏律法,这也是我今天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
尽管没想到18岁的戴定会动杀心,但杨定邦还是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春生,你真的长大了,而且‘有血有肉’,真好!”
听出杨定邦话里的夸赞,戴定又说道:“杨叔,因为三条村地理环境太特殊,贸然布控很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我希望你们公安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是由我的人去监视,一旦发现眼睛回到村子,我们立刻通知你实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