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宅基地三头五百就行,要是第三个得出点大血了。”
“谢了东叔,回头再请你。”
王强出了院子,将烟盒里的烟拿出来一些,塞了五百块钱进去。
再次来到村长家,王强笑呵呵的将烟盒递过去打开。
“叔,尝尝这个烟,抽着也还可以。”
侯天来瞟了一眼,这烟盒纸咋还写着个100?
“强子,你这是害我啊!你小子是油盐不进,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政策的事儿啊,镇长上任不久,抓的严啊!”
本以为他只是象征性的推让一下,王强忙将烟盒往他口袋里塞。
“叔你尝尝,这烟还不错。”
侯天来往后退了两步,把王强的手打开了,厉声道:“耳朵里塞驴毛了,油盐不进了,说了这是政策的事儿,你以为是过家家了?”
王强彻底死心了,他也不纠缠,说:“我刚提的袋子忘了拿,放哪了?”
侯天来张嘴就要骂,可是又哑口了,转过身进屋将袋子提溜出来扔了过去。
王强出远门经过狗笼子的时候,看看里边的狼狗,嘀咕:“迟早炖了你。”
侯震从偏屋走了出来,看着王强的背影说:“叔,庙会放风筝肯定是这小子撺掇的,我都问清楚了,那风筝就是王强侄女买的。”
“赚了点臭钱,分不清大小王了。”
侯天来呵呵两声,转身进了屋里。
上次过庙会,因为福贵偷电的事儿,侯天来没一点反应时间,被镇长和供电局的人数落了一通。
这让侯天来很没面子,所以私下调查风筝事件。
查来查去,最后怀疑到了王强的头上,但是又查无实据。
王强气鼓鼓的往家里去了,还不知道侯天来故意刁难他的缘由。
刚从羊肠小道拐到大街上,好多人拿着叉子铁锹往村口跑去。
因为看到的都是刘姓的人,王强以为刘家出事了。
“出啥事了?”王强拉住一个平辈儿的人问。
“你咋还没去?你们王家的人都到齐了。村口打起来了,狗日的南山村要翻天了。”
“啥?”王强心里发慌,拔腿往家里跑,这是两村开战的节奏啊!
十多年前,王强还是小娃子的时候,北山村和南山村就发生过一次群体械斗。
估计这次还是因为争夺海资源的事儿,双方又起了争执。
跑回家后,院里空无一人,墙根下的铁锹和叉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肯定是去了村口了。”
王强焦急的往柱子家去了,得赶紧去找周德山,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有他在也好有个照应。
“山子哥!”
进门之后,柱子和老太太都出去了,只有周德山和柱子爹在家里。
“柱子呢?”
“前脚刚走,不知道啥事,老太太在院子里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柱子出去了,让我在家里看好军叔。”
王强走到刘军前边,说:“叔,我们出去赶海了,你在家里一个人睡会儿咋样?”
“去吧。”
刘军一个人回了屋里。
“走走!”
王强拉着周德山就往外跑,关了院门上了锁,俩人才往村口去了。
“啥,两村械斗?”
周德山听的一愣一愣的,难怪刚才听到有人在外边呼喊。
“那咱也没拿家伙啊!”周德山往路边扫了一眼,也没找到趁手的家伙。
“打个锤子啊!几百号人茬架,进去了只有死的份儿!我得赶紧去把家里人拉回来。”
“到底什么事儿整这么大动静?打个架全村皆兵了,难得这么团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