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算是见识到能喝的了,孟超用着二两大杯子狂炫白酒。
“超哥,饶了我吧,你还是和山子哥叙叙旧吧!”
周德山从桌子下边又摸出三瓶酒,笑着说:“不急,慢慢来,人均定量。”
孟超盯着王强说道:“喝不完你可走不出这屋啊!不信你试试!”
王强苦笑:“超哥你劝酒的方式真独特!”
这顿酒喝到二半夜,王强才算是彻底解放了。
回到床上后,酒劲儿上来了,浑身烧的慌,睡是睡不着了,索性和周德山聊起天了。
王强问及孟超的故事,周德山顿时来了精神。
“超子可不是人啊!”
王强愣了一下,笑了:“不是人难道是小鬼儿?”
“阎王见了超子都得怕!”
周德山在肩膀上比划着,继续说道:“这被钢刀叉穿了,突破敌人防区,跑了二十多里夜路回到了营区,你说这是人吗?”
王强揉揉太阳穴,显然是不相信周德山的话。
人的耐痛度有限,暂且说有人能耐痛急行军十公里,但是身上的血也早流完了吧?
“吹,接着吹!”
周德山用力的嘬了一口烟,吐出一个长长的烟柱,缓缓的说道:“意志是一块儿钢铁,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氛围烘托到位了,这话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可信度了。
王强还从未见周德山如此煽情,备不住孟超的事儿是真的。
“那应该更进一步了,怎么回家了?”
周德山再次惋惜,道出了孟超的辛酸往事。
孟超家中四兄弟,孟超排行老四,从小学习成绩优异。
孟父指望孟超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不料孟超偷偷的填报了参军志愿。
“他进了军营后,老父亲急火攻心进了医院,身体越来越虚弱。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觉得亏欠老父亲,超子拒绝提干,退下来回家照顾老父亲。”
王强想到了二哥,这么多年了,村里不免有些人说闲话,白养老二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回家看下老爹。
“自古忠孝两难全。”王强感慨之余又问:“那咋想到跟你一起搞救援队?”
周德山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打个酒嗝:“这不老爷子已经走了,他在家里待着也憋屈的慌。因为老爷子生病的事儿,上边几个哥哥对超子成见很深,走了算球,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啊!明天跟咱一道儿回去吧,海边欢乐多,以后景区搞起来天天看美女大长腿!”
“强子,那个王燕家干啥的?这么横吗?直接把海场给包下来了。”
当一个男人打听女人家事的时候,八成是有点其他想法了。
“干啥,干啥,我咋知道。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周德山一脚踢在了王强的屁股上,“你小子吃枪药了,说话这么横。”
转天上午,周德山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迁移户口的手续才办好。
本打算到黄土高坡上转悠一圈的,感受一下吃土的氛围。
不料手机响了起来,是船厂那边打过来的。
“山子哥,大船可以交付了!咱得提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