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扫了一眼说:“想不到内有乾坤。”
“什么乾坤,城里最高最大的是城主府。”
“几层?”
“五层。”
“差远了。”
高扬如此说,是因为他在昨晚的梦境中见过大禹王朝的皇宫。
陈雨旋愣了一下问:“你见过比城主府大的府邸?”
“你没听说吗?一个王朝中最高最大的是皇宫。”
“咯咯,我以为你见过。”接着陈雨旋说:“皇宫肯定大,可惜没有机会进去浏观。”
“机会是自己给。”
高扬意味深长的笑。于是陈雨旋拉着他的衣袖,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我说以后,若是有可能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什么机会?”
“比如,你带我参观皇宫。又比如,你所谓的机会……”
陈雨旋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吴梦可存在。
“参观有什么意思?住在皇宫里那才舒服。”
“你随口一说还是当真?”
“而今的我随口说,以后的我可能办到。”
“我帮你!”
高扬愣了一下,听到陈雨旋坚定的表达……并且从她眼里看到的是真情实意。我帮你,三个字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而且高扬已经领教过她的聪明,他相信陈雨旋不是随口说说……带自已来丹堂是最好的体现。
于是高扬逗她说:“可惜,赤州城太小,而且偏僻。即便是流星城里的皇宫……也比不上大王朝掌控的府邸。”
见高扬摇头,陈雨旋好笑。
“看不上大楚,去高级王朝。”
“你的心比好大哦,去大王朝就意味着……”
“什么?”
“紧要的是修习炼丹术。”
于是陈雨旋松开他的手,转头喊了一声:“苗师兄。”
她听伙记说,郑丹师在炼丹室里忙话,苗正是他的徒弟,找他是想介绍他跟高扬认识。且他们俩可能成为师兄弟。
没人答应。
陈雨旋正要喊,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一股烟雾从窗口喷出。
“炸炉了。”
陈雨旋突然意识到。
高扬吓了一跳,炸炉,这么可怕……他从来没有听说,炼丹的过程中会产生炸炉,于是他立即意识到两个问题,伤人及炼丹的材料可能毁了。
两个人焦急的看着,只见房间门从里面拉开,接着一团白雾喷薄而出……烟雾里冲出的是两个狼狈的身影。
“咳、咳、咳……”
两人弓着身子,一阵剧烈的咳嗽,以至于脸庞通红,眼看眼泪都咳出来。可想而知,炸炉的瞬间房间里弥漫着多少烟尘,以至于透不过气!浓雾袭来,高扬感觉到浓郁的灵气。也就是说,即将炼成的灵丹化为灵雾。损失一炉灵丹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过一会儿中年人抬起头,只见他额上方的头发不见了,嘴角上带着血丝。另一个抬头嘴上同样挂着血丝,他更惨!衣服破烂不堪,有几处烧焦。脸庞通红不是憋气的原因,可能要脱一层皮。首当其冲的是他。
“蠢货,一开年就炸炉,你安的是什么心?我这条老命早晚葬送在你手里。”
郑丹师气不过,当着外人骂自己的徒弟。
“是她大呼小叫……”
苗正不满地顶了一句,小声嘀咕。
高扬听他说:“好丹方不用偏要改什么鸟丹方!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干什么吃的?叫一声你的魂儿就没啦?”
“怪我,郑丹师你消消气。”
陈雨旋将责任揽到身上,不是因为歉意,而是想尽抉平息郑丹师的怒火。她带高扬来丹堂,郑丹师怒气冲冲的走了,那么他们岂不是白来?
郑丹师瞟一眼又回头骂:“你说你炸了几次?这次有借口以往几次你怎么说?”
见苗正低着头,郑丹师扭头就走。
于是陈雨旋上前两步,拿苗正当笑料。
“苗师兄,你真够狼狈,炸炉已经很惨了,你还跟师父对嘴?你是在作死。快,赶紧回家去换一身行头。”
苗正是气不打一出来,撇着嘴灰头土脸地向外走,按说改丹方是郑丹师自己的事,他亲自操作更有把握,叫一个徒弟上手,犯错的几率增大。
二人离开,高扬才问陈雨旋。
“你知不知道为啥炸炉?”
“害怕啦?”陈雨旋嬉笑一声才对高扬说:“我听说,炸炉是因为放错灵草,或者属性不合的原因才可能引起炸炉。又分两种,一种是验正丹方,不停地尝试,才能决定由哪种灵草配合丹方,这样一来就在所难免。而另外一种可能是认错灵草,将错误的灵草放入。没有炸炉是侥幸,炸炉是活该。你不会认错灵草吧?”
“不至于。”
“走,进去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丹室里的烟雾已经散尽,里面一片狼藉,炼丹台受损,台面上铺设的玉石裂开,不能用了。陈雨旋转过身在墙角下找到丹炉,炉身没有妰裂,只是炉口炸变形。否则的话,苗正可能有性命之忧!
高扬捡起半截灵草,不经意的问:“你见过炼丹没有?他们是怎么操作?”
“这样……”
陈雨旋拿着变形的丹炉,站到炼丹台前比划。
“左手握丹炉,右手加灵草。炼丹最难的一步是提取灵液后,盖上炉盖,成丹的过程不可见,完全凭自己的经验……来掌控灵丹成丹的过程。
我听过一种说法,古时曾出现过一种炼丹术,炼丹的丹炉不是这样的,是一种透明可见的气炉。就这样握在手心,承担的过程清晰可见。”
高扬看她一边比划一边说,他的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一幕生动的场景,手持丹炉,丹火燃烧,在可见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完美的炼丹的过程。
“可是……”高扬摇摇头,才问出他心里所想:“你见过什么东西是透明的?既经受丹火的烘烤,又可以清晰可见。”
“哎呀,我怎么知道?”陈雨旋撒一个娇说,“我已经表明,我是听说。不过你可以问问郑丹师,也可以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