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旋的母亲说:“雨旋,以后说话要三思,锋芒太盛,伤人。尤其是生活在一起的人,你要谦逊有礼,要懂得照顾人。不然,没人待见你。”
“哎呀,母亲。”
陈雨旋抱着郭向薇的胳膊撒娇。
“去去去。”
两人从陈家出来,高扬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带着陈雨旋在大街上溜达。他想起第一天去丹堂,跟江晓天他们发生冲突,后来又跟他们成为兄弟。虽然他们普通,但他们陪伴了自己一年。这一年自己取得长足的进步!此时想起他心里感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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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高扬的情绪变化被陈雨旋察觉到。
“笑你,前面正常……后面变为泼妇。”
“啊。”
“骂得好!”
“你……你讨厌。”
……
第二天,陈家兄弟,黄老,包括高明羽和刘会长,几人按照约定的又在丹堂见面。高扬边走边召唤火凤。当火凤飞临城池上空,城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们对火凤的习性,火凤的攻击行为已经知道一些。火凤的强大毋庸置疑。因此,当火凤出现在城池上空并没有引起恐慌。那些胆大的小子满街跑,寻找火凤的落脚地,一为观赏,二是被那一身火红的羽毛吸引,三是传说,想知道神兽的非凡表现。
大街上,甚至屋顶,所有追随火凤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当火凤降至两三丈高,突然间收拢自己的翅膀,落在丹堂的院里。
“哦。”
再一次看见火凤,郑泽民不自觉地发出感叹。
“十个月,这么大的身胚。当它们成年,翼展可能达到三丈。”
“有别。“
高扬接了一句说:“雌凤的翼展三丈出头,雄凤可达四丈。”
“高扬,我就奇怪了,你从多远的距离召回?火凤通过什么知道你在召唤?”
“七八里,九十里,没法测。通过意念,传递情绪。”
“情绪。”
郑泽民愣了一下,似乎难以理解。
“情绪有多种。它们能分辨出你表达的情绪?”
高扬哑然失笑。
“师父,你想多了,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熊熊火焰。仅此,它们就……啊。”
高扬正给他解释,忽然雄凤在他背上啄了一口,不知是抗议还催促。
高扬诧异的看着,抬手揉了揉被雄风啄痛的地方。同时,他的脑子里接收到的是不耐烦,焦急,渴望的情绪,意思是聊天耽误它们吸食火焱。因此雄凤直截了当的表达抗议。
“走走走,一会儿再说。”
一会儿都等不了,高扬怕了它们了。
于是又像上次一样,陈学全开门,打开通往地下的洞口,高扬抱起雄凤,一行人随他进入地穴。这次上面没有留人,雌凤在洞口等着高扬返回。
下完台阶,高扬发现,上次吞食过后火苗的高度有所降低,半年后略有增长。或许跟他连续炼丹有关。
高扬来不及细想,直接将雄凤放下。有过一次吞食的经历,雄凤见到莲火就像见到美食,抖着翅膀迅速接近。高扬还在担心,雄凤用力过猛会不会造成悲剧,象飞蛾扑食一般,一下子就扑进熊熊燃烧的火焰。然而他的担心多余。雄凤及时止步,伸长脖子,猛一吸,莲火又变成一条火龙,一下吸入雄凤嘴里。
雄风力竭,火焰断开。
雄凤迟疑片刻,才一步一步的返回。
高扬抱起雄凤,于是所有人又迅速返回。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汗流浃背,火苗降低……但地穴里的酷热不减,憋在肚子里的气息也将耗尽。
露头,高扬吸了一口气才踏上地面。
将雄凤放进筐,高扬又将雌凤抱走,并且握着尖尖的嘴以防它攻击自己。而后去院子里缓解身上的燥热。
“上次炼化多久?”黄老问。
“半月。”
“着急人。”
“着急个啥?
刘会长笑问一声说:“不在乎十天半月。”
“找机缘,你急不急?”
黄老反问一句说:“我们俩只有两月……时候一到必须出山,出行的时间不能耽误。三两天的路程可以赶一赶。时间一长,将耽误见面的机会。”
……
聊了一会儿,陈学仁和郑泽民留下,雄凤进入炼化状态,需要照看。其他人再次进入地穴……当雌凤吸食完火焱,莲火的火苗下降两尺。再吸食一次,再下降,说不定莲蓬就现出原形了,看到这种状况他们的心里有数,于是他们又返回地面。将木筐端上车,用两块黑色的布盖上。于是高扬拉着车便往回走。
一路上行人驻足,知道木筐里装的是火凤,没有人问,默默的送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