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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饭菜上桌,吃过饭,他们将离开这座偏僻的城池,去帝都,去梦中出现的地方。因此,这一顿饭他们做的格外的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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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郑芳燕偷了个懒,闻到饭菜香才走出房间来到饭厅,看着丰盛的菜肴,她眉开眼笑。
“谁的主意?”
“某人。”吴梦爽回一句。
“哦,某人是谁?”
“婶婶,你明知故问。”
“呵呵呵。”
郑芳燕轻笑一声说:“路途遥远,这一顿吃了,下一顿不知在哪里吃,不要节衣缩食。”
话落音,高畅、高明羽、黄老,先后走进饭厅。
四月以来,黄老一直以高家作为他留宿的地方。
吃完饭,沈掌柜没有来收宅。高扬将大门虚掩,抬着木筐去郑家。此时郑家人正忙着吃饭。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吴家人在吴老头的带领下过来,没说几句又去陈家汇合。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出现的是城里的住户,看见几家人结伴而行便知道他们要离开了。前两天,高家卖宅在城里引起轰动。而今,得到证实,流露出的是羡慕的眼神。从陈家出来,将近两百人行走在街上,脚步声,说笑声,远远的便有人出门观看。偶尔有人问,回答他们是去流星城。从闲言碎语中可以听出问话人的情绪表达。确实,高扬走了,城里将恢复以往的平静。
此时,高扬行走在人群中间,周围都是同龄小辈。偶尔听见有人喊,他也装作没有听见。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城,高扬一行才从西门出城。
“哈哈,终于等到你们了。”
说话的人是沈掌柜,天一亮,他就在城门口等候。后来,姜掌柜和另外一位也来相送。
“阴魂不散,你想干什么?”
黄老开了一个玩笑。
“干什么,跟你无关。高扬,出来见一面再走。”
沈掌柜仗着跟高扬的交情……高扬第一次去浣西楼喝茶就跟他搭上关系,后来成为常客。
于是黄老交代一声:“你们去准备,我们很快过来。”
高扬听见叫声,看见他们,就不能熟视无睹。
“三位前辈,你们等在这里意欲何为?”
“你小子。”
沈掌柜笑骂一声说:“我们来此,一是相送,二是羡慕,三是嫉妒。你们要去哪里落脚?”
“干嘛?”
“以便以后联络。”
“去帝都,或许会走出大楚,去一个小镇生活。当然也有可能,去一个大王朝的帝都。不过一切都是未知,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流星城容不下你……”
姜掌柜欲言又止。
“何出此言?容纳我,只需要一张床的位置。”
“没错。但你说的是空间,我说的是你的抱负!以你的能力,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生活,生存。而且广受欢迎,成为争相巴结的对象。今后,我们头顶一个天,脚踏两域地。”
“天是一个天,地是一块地。”
“你小子,说一句,你对一句。”
孙老头终于开口。
“你今年十八,后年,你去不去参加欢乐盛会?照此下去,后年你的修为将突破化液。”
“可能去,可能不去。”
“此话怎讲?”
“去有去的理由,不去有不去的说法。”
“看来你是无心聊天。”
沈掌柜接一句说:“夏日炎炎,出行不是最好的选择。去帝都呆一段时间还是径直离开?”
“或许会停留几天。”
“唉!看来我们的缘分尽了。”
“或许,但不是绝对。或许某一天又回到这里。”
“你不要安慰我们,对于你可以说前程无量!”
“那么告辞了。”
高扬拱一下手转身就走,他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好感,更谈不上留恋,与他们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说直白点,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利益上,没有利益就没有共同的话题。今天来送行,目的是打听他的落脚地,方便日后,需要时找上门去炼丹。
驿站外,马匹嘶鸣,一部分人已经骑在马背上,同时映入眼球的是顶着黄色遮阳布的彩车。
见高扬和黄老来了,梁明博取出为高扬铸的剑。
“高扬,你没有忘记吧?”
“正要问你要呢。”
“看一眼,你喜不喜欢?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高扬接过去,掂一下分量才说:“果然是重剑。”
“走吧,边走边欣赏。”
黄老吩咐一声从姚林手里接过缰绳。
“出发了。”
姚林吆喝一声翻身上马。
至于高扬,一手握剑,一手从江晓天手里接过一根缰绳。而后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欣赏手里的重剑,摸上去,有一种丝滑的感觉。形状与普通的剑没有区别,剑柄上刻有纹路,厚重感是由剑刃的厚度和宽度体现。剑刃无锋,应了陈雨旋说的那句话,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后来,陈雨旋告诉高扬,她给浇铸的剑起了一个朴实的名字,叫赤越。顾名思义的理解,是见证高扬的经历,从赤州城到蓬越王朝的征战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