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一颗养脉丹可能治愈受损的丹田。从这方面说,付出再高的代价也值得。
“两株。”
“三株。”
“四株。”
……
当樊皇报出八株,高扬才开口。
“樊皇,你的诚意够了。但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因为一而再,不能再而三,我必须征得师父的同意。不然,踢出师门是最轻的惩罚。他恼羞成怒,那么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樊皇沉思片刻才问:“你近期不离开流星城吧?”
“四天之内,应该不会。”
“那我后天来听消息,行不行?”
“行。”
“那么就不打扰了。”
高扬送出门,见杨青玉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心里是有所触动。可是一想起她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他又觉得可气!又觉得不值得可怜。
临近午时,天气更加的炎热。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不要说跪一上午,一动不动地站在烈日下,腿都站麻了。而且是膝盖着地,上烤下蒸,汗水流多了,整个人就虚脱了。即便是修炼者,考验的是肉体凡胎。
高扬坐不住,第三次出门,看一眼姑奶奶住的房间,见房门紧闭,他硬着头皮去敲门。
门开,见姑奶奶一脸的平静,高扬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
“姑奶奶,饿了吧?”
“不饿。”
高瀚玲转身。
高扬进屋将房间门关上。
“姑奶奶,我过来告诉你一声,父亲明天进城。”
“我以为你是为她求情。她跪一天,我节食一天。跪两天,我节食两天。”
“姑奶奶,你是为什么?”
高扬愣了一下说:“错的是她,你何必惩罚自己。”
“文浩是我儿。他的错,由我这个当母亲的承担。”
“那就更不应该了,叔叔的错,应该由他承担。”
“你不知道……坐吧。”
两个人对面坐下来。
高瀚玲接着说:“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去家里看过我。我不求好吃好喝,不求资助,不求她供养我。哪怕是口是心非……哪怕是虚情假意,作为文浩的母亲她应该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可是她没有。第一次见她,是她指责文浩往家里输送灵石,以后就没有见过。
而文浩,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挺直腰杆说话,一味的懦弱……我这个当母亲的是有责任地。”
“我听说,是因为我父亲离开的原因。”
“人各有命,怪不得别人。”
“你打算惩罚她多久?”
“我没有惩罚她,是她自找的。”
其实,高瀚玲是嘴硬,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即便是铁石心肠,这时也该软化了。杨青玉跪了一上午,已经接受惩罚了。但是,高扬在她面前说过,大家族的兴衰,最忌讳的是勾心斗角,是唯利是图。正好,杨青玉犯了忌讳,那就拿她当典型。
基于这个原因,高瀚玲没有拆分儿子和杨青玉的意思。另一个原因,是看在未谋面的孙子孙女的份上。并且相信她会改邪归正。
在做这件事时高扬也考虑到了,两人没有分开……那么,他这个当小辈的也应该表现出应有的姿态。毕竟,这件事是因他而起。
“姑奶奶,这件事怎么收场……你应该有主意了。”
“等吧,跪一天一夜死不了人。明天你母亲进城了。她能挺到明天,那么你母亲是最合适的人选。由你母亲出面,既代表你又代表我。你姑姑,她心里的疙瘩都没有解开,叫她出面,她们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我出面,太抬举她了。二十年前我经历了家破人亡!吃再多的苦也比不上那段经历。对我来说无所谓……就当是立个规矩。”
“她一定恨死我了。”
“随她,她要记恨就让她知道,啥是硬道理。”
……
高瀚玲一天没吃饭,其他人陪着她饿。直到夜幕降临,暑热消退,高扬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暑热消退,对杨青玉是好事。然而,暑热过后意味着暴雨倾盆。夜深了,天空中出现雷鸣。七月的雨来地又急又猛,夹杂着滚滚的雷声从天空倾注下来。听着滚滚的雷鸣,高扬心里又担心,杨青玉被滚滚的雷霆击中,那么,她那单薄的身体将香消玉殒!于是他开门出去看,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借着雷剑闪烁的光芒,他看见杨青玉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在为她遮挡倾盆的雨水。那个人是谁?高扬不用猜也知道是周文浩。白天没有出现,下雨了及时为她挡雨。足以说明,他对杨青玉的那份情难以割舍。
于是高扬想起,昨天叔叔进门,杨青玉数落自己……他一声不吭,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