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眼刀飞来。
他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谁给了他一记眼刀,这地方太邪门了,得赶紧走,尤安在心中嘀咕道。
“但是,姜晨对我们到现在并没有放下戒备,如果我们贸然审问更多内容,我怕她不配合。”方羽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上次她完全不配合”。
“现在事态紧急,软硬兼施,她都没有说出最关键的东西,我们再温水煮青蛙有什么用?”
“我怕适得其反,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们现在手上只有这一条线索,如果断了,只怕又不知道从何找起!”
“谨慎?我们还不够谨慎吗?我们已经浪费多长时间了,如果再没有进一步线索,这次回兵团我们要怎么交代?”
两人争论不休,裴度似乎完全不在意两人的争论。
他对姜晨在这件事情的重要作用并没有多么上心,冷静地游离在这些事情之外,让陈一末不由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但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呢?陈一末遏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再度望向走到窗前的裴度少校。
从悬塔毕业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成为最年轻的少校,在瓦尔金兵团几次重要的战役之中屡立奇功,芬尼安上将在一次高层会议之上直接表达了对这位少年人的青睐。
当大家都以为这位少年人会成为瓦尔金一颗冉冉的新星之时。
四年前这位年轻少校却突然消失,并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何事,一年之前这位少校又突然回来,但与之前的行事作风完全判若两人。
他游离在兵团之外,对兵团的事物也不再上心,自愿放逐,这颗新星也就此寂灭。
裴度望向窗外,飞雪染上一点点微红,不似雪花倒像漫天浅色的粉樱,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景,有着冰冷而又温柔之感。
……
屋内,姜晨静静地坐在床上,她该庆幸裴度没有把她丢去那个一片漆黑的小黑屋。屋子不大,一间卧室和一个洗手间,窗户都被钢板牢牢封住。
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出去。
刚在书房之中,她只是利用了信息差才蒙混过关,陈一末告诉姜晨信息只是她推到自己那对夫妇别有企图的补充论据,而并非是必要论据,她只是巧妙地将两者替换,这次只是她运气好,但她身上最大秘密仍然有暴露的风险。
裴度此人绝对不能小觑,只是一个问题就害的她差点暴露马脚,逼迫她道出她最大的秘密只是时间问题,她必须想一个办法逃离此处。
姜晨来到被封住的窗户前,这里的钢板被钉得异常结实。
现下她手上除了那个百变棒也没有什么能够凿开钢板的工具,姜晨尝试用机械手的一端作为杠杆去撬动。
但窗上的钢板远比想象要结实,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撬动分毫。
正当姜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之时。
突然,尖锐的警报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楼之中,房间内白炽灯也突然灭掉。
黑暗中“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猛然打开,姜晨急忙将百变奇妙棒对准门口。
“是我”。
陈一末一把抓住姜晨的手往外跑,姜晨当然不会以为是陈一末单枪匹马来救她。
她看到了门外一脸警戒的尤安。
“看来,是又有麻烦了!”姜晨迅速跟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