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声,李大虎站起身来,一个箭步上去捂住了于谦的嘴,“我说于大人,我敬你是条汉子,可这话说不得啊,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于谦被李大虎捂着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挣脱,白了一眼他道,“你个狗日的,想捂死我啊,什么味,这么臭?”
李大虎咧着嘴一笑,“咦,没看出来啊,看你白白净净的一个书生,没想到嘴里的零碎不少。”
“我问你手上为什么这么臭?呸呸呸。”
“啊,来之前去拉了泡屎,草纸抠破了,我用雪搓了搓。你是不知道,这大冬天的拉屎快把我鸟给冻掉了,特娘的。”说完,还把手放在鼻子边闻闻,“不臭啊!”
于谦一阵恶心,“不臭你拿舌头舔舔。狗日的,呕…”,赶紧拿过毛巾擦了擦。
“于大人,没事我回去了啊。”说着哼着最近刚学的小调走了,“小妹妹送我的郎啊…”…
于谦苦笑一声,“谁说武夫就一个心眼,这特么浑身都是心眼。呸…呕。”
于谦也知道,他是别想从李大虎嘴里套出半点东西,即使李大虎主动说,他也不能听。
他虽然现在是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可他管不到李大虎,人家直接听命于皇帝,皇帝之所以派他到自己身边,他自己也多少能猜到一些。
但他之所以要问,是他看到了大明这棵大树内部已经开始腐烂,那颗忧国忧民的心在也不能等了,他要提醒世人,提醒皇帝,希望满朝文武能从自己织就的美梦中醒来!
想到这里,他回身做回书桌前,铺开一张纸,奋笔疾书起来。
一夜大雪过后,于谦被窗外吱吱喳喳的麻雀吵醒。
于谦起身,打开房门,院内已经被厚厚的大雪覆盖,刺眼的阳光让眼睛有些睁不开。
“于先生,起来了?吃饭了。”李大虎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进了屋,李大虎端出一碗刀削面送到于谦面前,于谦嘴角抽抽,他看到了李大虎的右手大拇指插进了面里,而且这货给自己端的那碗是用的左手。
“我吃你那碗。”于谦不容分说,把两个碗调换了过来。
李大虎笑笑,“放心,我洗手了!”说着又从食盒最下一层端出一盘羊杂割。
“吃啊,于大人?”李大虎把一双筷子头放在嘴里砸吧一下,夹起一大筷子羊杂放进了自己碗里。
于谦又是一阵恶心道,“吃个屁,你能不能别添完筷子在夹菜?都是你的口水。”
李大虎往嘴里送了一大筷子面,含糊不清的说道,“哪那么多讲究,老子在漠北…”
“在漠北怎么?”于谦盯着他问道。
“没啥,没啥,吃啊。这羊杂真不错。”
李大虎的嘴砸吧的山响,于谦把碗往旁边挪挪,生怕李大虎的口水饭渣子蹦到自己碗里。
吃完饭,李大虎从怀里掏出了张纸,“于大人,探子回来。”
于谦一把夺过,打开认真看了看,良久,眼中蹦出杀意。
“于大人,你那把尚方宝剑什么时候出鞘啊?”李大虎站起身,摸了摸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尚方宝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