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下午交完货,这巴特尔本该立刻就走的,可这货非要逛窑子,结果裤子脱了一半就被东厂的番子打晕弄走了。
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屋内的柱子上,嘴里塞了个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肚兜。
“说吧说了就放你走。”李大虎开口道。
巴特尔挣扎几下,两眼瞪着他俩,嘴里呜呜呜的喊着。
一个番子好心提醒道,“大人,他是不是听不懂咱们的话…”
“别急!”李大虎白了那人一眼。
“骚鞑子,跟你说,我家以前啊是劁猪的,祖传的手艺,劁猪知道吗?就是把猪的蛋用线勒紧,然后趁着猪不注意时给咔嚓一刀,”说着,李大虎还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啧啧啧,那猪啊,一点都不觉得疼,放心,老子虽说十几年没动刀子了,可手艺还在,可能会有点疼,不过爷爷我这里有上好的白药,一会都给你。”说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半寸的小刀子,对着巴特尔的裤裆比划着。
巴特尔一下夹紧双腿,摇着头呜呜乱叫。
“你看,他能听懂。”李大虎笑笑。
“嘿嘿,别叫,不疼,啊。来俩人按住他的腿,脱了他的裤子。”
一旁的于谦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心道,“陛下从哪里找来的这货,简直有辱…绝了。”
巴特尔被人按着腿,裤子已经扒下来了,李大虎瞧瞧,“啧啧啧,看看,毛还不少,我听说啊,有成年的男子要想进宫当太监,扇之前都得刮毛,来,爷爷我先给你刮干净了。”
说着走近巴特尔,用小刀在他的小腹部比划,巴特尔使劲扭动着屁股,一不小心,刀子划破了皮肤,血流了出来。
“草,你特娘的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特么骚臭。”李大虎嫌弃的抬起头骂道。
“呜呜,我说…呜呜,我说…”巴特尔含糊不清的说道。
“哎,可惜了,本想把祖传的手艺捡起来,不给机会啊,”说着,还打了自己一巴掌,“爹啊,儿子不孝,把祖传的手艺丢了。”李大虎痛心疾首的道,众人一阵无语。
“行了,别玩了,把嘴里的肚…布扯开,让他说。”于谦终于开口。
一个番子扯开肚兜,在手里揉搓几下,塞进了自己怀里,李大虎瞪了他一眼,“他嘴巴臭不臭,你恶心不?”
那番子有些惋惜的扔了肚兜,搓搓手站到一边。
“说吧,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于谦问道。
“我叫巴特尔,是瓦剌大汗也先的侍卫队长。我是受大汗命令来这里送信的。”
“送的什么信?”
“我不知道,”说着,惊恐的看了看一旁的李大虎,发现李大虎正把玩着那把小刀子,还时不时比划一下,有赶紧说道,“我只知道,你们明国的一个大臣给我们大汗写了封信,其它的我真不知道。”
“谁给也先写的信。来给你送信的人叫什么?”
“谁写的信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来送信的人叫余风,他脸上有一颗黑色的痦子,还有一个壮硕的汉人,满脸络腮胡子。”
“你不单单是来送信的吧…”李大虎笑笑,用小刀点点巴特尔道。
“是,是,南边来了一批货,我是来收货的。”
“什么货?”于谦站起身,问道。
“盐,还有铁料。一共十车。”
于谦内心一惊,这些都是朝廷严禁管制的物品,尤其是铁。
“你来接了几次货?”
“这两年每个月来一次,每次最少十车,最多的时候一次二三十车。”
当啷,于谦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两年,每月一次,量还如此大,于谦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要他沿着长城这条线巡查了。肯定是皇帝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你们怎么运出关外的?”
“我们有通关文牒,是大同镇都司发的,而且沿途关卡都已经打通了。”
“还有每年我们都会派很多人前来觐见大明皇帝,回去的时候也会夹带不少货物。”
“特娘的,你们这是来吃大户来了。”李大虎一拍桌子,怒道,“不仅吃拿要,还特么瞒天过海的夹带朝廷的严禁之物。”
“于大人,赶紧上报陛下。”
“你们,你们是明国小皇帝的探子?”巴特尔惊恐的看着眼前众人。
“小子算你聪明,听好了,爷爷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徐恭!”
众人齐齐看向李大虎这个不要脸的货,人家徐恭怎么着你了,“呸,真不要脸。”
此时的徐恭,在北镇抚司的公事房里连连打着喷嚏,“特娘的,谁他妈的骂我。”
“你们是锦衣卫?”巴特尔眼皮狂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