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先总共就给了五袋子金沙,把伯自己闷下了两袋,他爱财,可这袋子金沙却很烫手,这是拿他儿子换来的金沙,他就不大愿意了。
“怎么,嫌少?”
“不少,不少,侄儿是觉得这您要过继虎子,日后,我俩这称谓上…有些…有些尴尬不是。”
“哈哈哈…你…哈哈哈”郭敬直接被把伯逗笑了,尖利的笑声让把伯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笑声戛然而止,郭敬看了看把伯道,“既然你不愿意,这事就算了!不过孩子读书这事,必须在我这。日后咱们郭家的富贵就要着落在虎子的身上。”
把伯大喜,以后终于不用称呼自己儿子二弟了,日后等二叔一翘腿,自己儿子就能继承他的遗产,那自己还不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富贵的日子不远了。
暗自抹了把汗,把伯千恩万谢的走了。只是没能带走那袋子金沙,让他有些惋惜。
把伯走后,老太监阴沉着脸坐回书桌前,打开书桌下方的一个暗格,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开口道,“无舌!”
一个鬼魅的黑影从房梁上无声落下,一躬身算是回应了。
“拿着里面的东西,去一趟京城。”郭敬低语道。
那个叫无舌的黑影接过盒子,拿出一个白玉牌子,塞入怀中,又是一躬身,旋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却说也先在客栈中,心情不错,让客栈老板送了条烤羊腿,五斤杏花村,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榆林遇险,却大有收获,他并没有指望范福贵能给他筹措多少物资,而是那条通往城内的密道。一旦他日攻打榆林,这条密道简直比任何神兵利器还要厉害。
暗自高兴了一会,他又担心起自己的母亲的病情,也不知道阿瓦带着药到了没有,老巫医能不能治好母亲的病。
而此时的榆林,东厂的一个探子正趴在范福贵的房顶,偷听他和一个男人的谈话。
“都准备好了?”
“老爷,您放心,都准备好了,东西都从密道运出去了。”
“明天你们把东西送到后,就不用回来了,拿着这些钱,先回延安府老家呆一阵子。”说着,范福贵每人给了一个袋子。
几人脸上一喜,显然袋子里的钱不少。
“老爷,那小夫人真的要杀?”
“这臭娘们,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必须宰了。你们出去的时候,把她带走,半路上…”说着,范福贵用手在处抹了抹。
几人会意后,便出了门。
房顶的东厂番子思索片刻,决定跟上那一伙人。
当他准备起身时,就听房内传来一声物体摩擦声,他马上俯身去看,只见范福贵面前的书柜不知怎么被打开了,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范福贵转头看看,随即闪身走进了洞里。
那番子随即学了一声夜枭叫声,另一个负责把风的番子一个鹞子翻身跳上了房顶。
“你留下,盯着那个书柜,看他什么时候出来。我去跟踪另一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