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濙笑呵呵的走上前道:“世子殿下,本官是内阁大臣、户部尚书胡濙,奉旨前来治丧。”
“胡大人,有礼了!”朱秩煃冷笑一声,拱了拱手,便不再理会胡濙。
胡濙也不在乎,从一旁的随从手里接过圣旨大声道:“庆王世子朱秩煃结旨!无关人等回避!”
朱秩煃一听,诚惶诚恐的跪下道:“臣朱秩煃接旨!”其他人则是慌忙退出了殿外。
可等了一会,却不见胡濙宣读圣旨,他抬头看了看胡濙,只见胡濙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
朱秩煃不解,纳闷道:“胡大人,为何不宣旨?”
胡濙笑道:“陛下口谕,这份圣旨由世子殿下亲自宣读。”
朱秩煃疑惑的接过圣旨,打开后看了起来,当他看到“允庆王棺椁回南京安葬,庆藩世子以下人员,全部护送棺椁归葬南京!”后,他瞬间明白了刚才史昭为什么说他没机会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胡大人,你是不是拿错了圣旨?”朱秩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牙切齿道。
“呵呵,世子殿下,这您可错怪下官了,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错拿圣旨,而且这份圣旨是陛下亲自手书,绝对不会有错。”
“皇帝让父王的棺椁归葬南京,那请问我父王的陵墓选在了哪里?是赐葬钟山还是陛下另有安排?”
“本官不知!”
“皇帝让我等随父王棺椁一起去南京,这是自然本世子没什么疑问,但是本世子以什么身份送葬?”
“呵呵,世子殿下莫非气糊涂了,您是庆王的嫡子,自然是以世子身份啊。”
“按照皇明祖训,藩王薨逝,除朝廷派遣大臣主持丧葬事宜外,应该还有册封新藩王的诏书,还请胡大人将册封诏书当众宣读,以正视听。”
“皇上派本官前来是协助您处理庆王殿下丧葬一事的,除了这道圣旨,陛下不曾给过我册封诏书。”
“你…”
“世子殿下,如果您有疑问,到了南京以后可以向陛下上书询问。”
说到这,朱秩煃算是彻底明白了,小皇帝压根就没想再留着庆藩,他这是在借着归葬他父王的名义,将庆藩上下都弄到南京去,然后再找个借口直接除了庆藩,“他真不愧是朱棣的子孙,够狠,够阴,够毒!”
朱秩煃心中破口大骂,眼看到手的藩王就这么飞了,任谁能咽下这口气,可看现在这架势,自己恐怕也只能是在心里骂骂了,他敢肯定,只要他敢有一句对小皇帝不敬的话,史昭那老王八蛋肯定会给自己扣上一个诽谤皇帝的罪名,到时候别说自己的藩王梦了,就是这个世子之位恐怕也难以保住。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再次开口道:“敢问胡大人,陛下有没有说我们何时从南京回银川?”
“本官不知。”胡濙依旧是一脸平静的回道。
“既然陛下允我父王归葬南京,为何连陵墓都不给营建?为何连本世子的册封诏书也不给?为何不允我们回庆藩故地?”朱秩煃彻底绝望了,皇帝想干嘛他彻底明白了。
“卑鄙无耻,卑鄙无耻!”朱秩煃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破口大骂起来。
“大胆朱秩煃,你敢辱骂圣上?”史昭果然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哈哈哈,”朱秩煃狂笑不止,指着史昭大骂道:“史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肯定是你,是你向陛下屡进谗言,诬我庆藩,陛下这才有了削藩之心,你史昭就是本朝最大的奸臣!奸臣!奸臣!你不得好死!”
史昭被他骂的脸色铁青,可当着胡濙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挥挥手,让手下的亲卫将朱秩煃带了下去。
“史昭,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屋外又传来了阵阵咒骂声。
“哼,煮熟的鸭子—嘴硬!”史昭低声咒骂一句。
一旁的胡濙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出了殿外。
(兄弟们,对不起了,发晚了,电脑坏了,存的稿都在电脑桌面上,结果全没了,只能用手里根据记忆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