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皇帝早就下令将居庸关、紫荆关、倒马关给关闭了,通往山西最便快的路没了,那就只剩下往西这一条路了。
这小子有本事能从青石口战场逃脱,还能一路潜进京城混进了近卫军,能耐还真不小,要说没有内应安排…对,内应!
徐恭一拍大腿,关心则乱,怎么把这个重要的关节给忽略了,只要把这人找出来,一切就能一清二楚了。
于是,他转身对着身边一个番子耳语几句,那番子点头称是后,骑上马,一路朝京城而去。
“不可松懈,”徐恭站起身,“这人是天字号第一逃犯,陛下钦定的人犯,此人奸诈无比,最擅隐藏,告诉新城的县令,这几日务必将城内所有所有住户在搜查一遍!”
“是,小的这就去县衙通知他们。”
一刻钟后,新城内示警的铜锣声大震,睡眼惺忪的百姓们不明所以,还以为鞑子打来了,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跑到了街上。
在听到巡街的皂吏说是追捕朝廷钦犯后,百姓们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化身为后世北京街道红袖章大妈,打着灯笼挨家挨户的搜查。
“大人,让这些老百姓搜人,怕是不妥吧。”一个番子看着满街乱窜的百姓忧心的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咱们人手有限,单靠我们和这些衙役,累死也搜不完,”说着,徐恭看了看干劲十足的百姓们又道:“陛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叫让敌人陷入人民群众的革命汪洋之中。不要小看这些泥腿子,他们比我们更了解市井百态,他们要想藏个人,你就是挖地三尺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锦衣卫番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直到天亮,热闹了一夜的新城总算平静下来。
除了抓了一对饥渴难耐的野鸳鸯之外,其它的毛都没抓到。
搜捕一夜无果,一大清早徐恭顶着一双熊猫眼回了北镇抚司。
刚一进门,他顿觉浑身汗毛乍起,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他的公事房内。
“臣徐恭,叩见陛下!”徐恭胆战心惊的走上前,跪下行礼。
“人抓到了?”
徐恭额头冷汗直冒,硬着头皮说道:“臣无能,人…还没抓到。”
“起来吧。”朱祁镇站起身,手里的一支毛笔,在之间来回翻飞,看的徐恭有些发愣,暗道:“毛笔还能这么玩?”
“陛下,臣无能,人犯未抓到,请陛下恕罪。”徐恭实在实在不敢起来,因为现在皇帝越平静,说不定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喷发。
不料下一秒,皇帝的话更让他吃惊不已。
“搜捕计划取消,将人全都撤走吧。”
“陛下,那是…臣遵旨!”徐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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