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东面?那不还是大海吗?皇兄,你莫要骗人。”
“皇兄说的是朝鲜!你看啊,那里有现成的王宫,都是按照我大明亲王规制建造的,还有数不尽听话温顺的美人,还有好多铜矿、金矿、银矿,你到了那里就有花不完的钱,多好!”
“皇兄,那是人家的地盘,合适吗?”到底是孩子,听说有这么多好处,动了心。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去吧?”朱祁镇决定加把火。
“可是皇祖母和母妃那…”
“只要你愿意去,一切有皇兄为你做主,怎么样?”
朱祁钰想了想,然后道:“真的?”
“皇兄是皇帝,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怎么就不算了!算数,必须算数!”朱祁镇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心中窃喜。
“拉勾!”朱祁钰露出孩童心性。
朱祁镇一阵无语,不过为了稳住这货,只好和朱祁钰拉了勾,二人相视大笑。
车后的侯宝则是暗暗撇嘴,“皇爷现在都开始坑自己的兄弟了!”
回到皇城,朱祁镇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疏,哀叹几句,老老实实的坐在御案前开始搬砖。
直到傍晚,朱祁镇才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手指,对着门外的说道:“侯宝!”
可等了一会,也没见侯宝进来,朱祁镇有些生气的喊到:“来人!”
门口进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跪下道:“皇爷!侯公公被太皇太后叫去仁寿宫了。”
朱祁镇一滞,随即道:“去仁寿宫!”
小太监赶紧爬了起来,退了出去。
到了仁寿宫,朱祁镇就见侯宝正撅着屁股,跪在殿外,屋内传来一阵哭声。
朱祁镇勾勾手指,仁寿宫的一个小太监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跪下。
“里面,怎么回事?”朱祁镇问道。
“回皇爷,吴太妃娘娘正在里面哭呢,具体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
朱祁镇了然,嘴里骂道:“这个叛徒!”
他骂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二弟朱祁钰,这小子肯定是一回来就和吴氏说了自己忽悠他去朝鲜就藩的事。
朱祁钰对朝鲜没有什么感觉,可吴氏在宫里这么些年了,宫里有不少宫女是朝鲜进贡来的,多少也知道些朝鲜的事。
吴氏这才来老太太这里哭诉。
“母后,祁钰也是您的孙子,如今却要被封到那朝鲜去,隔着茫茫大海不说,就是日后我们母子俩见上一面也难啊,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都和大明不同,祁钰哪能受得了啊。”吴氏跪在殿内,哭着说道。
老太太也是一脸震惊,暗道这小子怎么能这么坑自己的兄弟,再说那朝鲜现在还不是大明的地方,你就这么着急把祁钰弄过去?
“母后,您可要为祁钰做主啊!呜呜呜…母后…”
老太太被吴氏哭的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厉声呵斥道:“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这不还没有定下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