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督主,兄弟们明明看着他就在小院里,可当兄弟们进去后,搜遍了整个院子,就是没发现有人。”
“难不成他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李冲怒道。
几个番子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低着头,一脸惭愧之色。
“小院四周都查过了吗?”李冲问道。
“都查过了,除了一家是去年从城东搬过来的商人,其他都是世代居住在此的。”
“姓孙的呢?”
“根据邻居所说,这个姓孙的是十年前买下这个小院的,之后一直住在这里,平时这人极少出门,整天就知道在屋里读书,即使出门,也很少和周围的邻居街坊说话聊天。”
“十年前?”
“是,哦对了,有人说这姓孙的每个月月底都会买些水果糕点去庙里。”
“什么庙?”
“叫天…天…对,天佑庙,是天佑庙!”
“马上带人,查查天佑庙!”李冲急道。
“是!”
过了一会,几个番子去而复返。
“督主,天佑庙是皇家道观,那里的观主东岳真人是文宗皇帝钦赐的道号,咱们要查是不是…”
“查!出了事,本督一人承担!”李冲咬牙切齿道。
“是!”
……
“督主,人回来了!”另一队负责监视的人回来禀报道。
“回来了?”
“是,他是坐马车回来的,督主,抓不抓?”
“不急,”李冲抬手,“告诉咱们的人,盯死了他,另外,查一查那马车,尤其是那车夫,这次,千万不能让人再死了。”
“督主放心。”
……
城南,一条石板街上,车夫悠哉的赶着马车,哼着小曲,很是高兴。
车夫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甚,心里正想着回家正好切上半斤猪头肉,再打上一壶老白干,美滋滋的喝上一顿,这日子,美啊!
不料刚拐过一个街口,一道黑影突然窜出,车夫还没来得及喊,就觉得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醒啦?”车夫睁开眼,顿时吓了一跳,一张满脸麻子的柿饼脸和一个刀疤脸正对着自己。
“你们…干什么?”车夫惊恐万分,还不忘摸了摸怀中的银子是不是还在。
“你是在找这个?”柿饼脸咧嘴一笑,手中的二两银子掉落在车厢里。
“几位好汉,我就是个赶大车的车夫,没得罪过你们啊,银子,银子我不要了,你们拿去,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啪,”车夫脑袋上挨了一下,就听另一个人说道:“少特么胡扯,老东西,你丫光棍一条,哪来的八十老母。”
“几位好汉爷,我…我就是个车夫,您几位给我画个道,我……”
“啪”,又是一巴掌,直打的车夫眼冒金星。
“老小子,今儿爷爷找你,不是为了银子,也不要你的小命!只要你乖乖回答几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走。”柿饼脸说道。
车夫一听,心中一松,喜极而泣道:“几位爷随便问,小的知无不言。”
“今天你赶着马车去了哪?”
“一个客人给了我二两银子租了我的马车,去了天佑庙。”
“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刀疤脸道。
车夫摇了摇头道:“爷,您也知道,咱们这行只要客人给银子,我就只管赶车,哪敢问客人名讳。不过给银子的人看着挺年轻富贵的,说话文绉绉的。至于长什么样,小的实在没看清,不过我记得那人好像是个左撇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左撇子?”
“他上下车的时候,都是先伸的左手,而且他给钱时候也是用左手给的,因为我也是左撇子,平常没少受人笑话,所以…您懂得。”
“你是在城南接的人?”
“城南?不是,小的是在城东猫耳胡同的一处院子前接的人。”
“城东?你确定是城东?老小子,你要是敢骗爷爷,爷爷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柿饼脸抽出短刀,一刀插在车夫的耳边道。
车夫被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说道:“爷,爷,是城东,是城东,没错啊。”
“头,咱们得赶紧告诉督主。”刀疤脸道。
“你把马车赶上,带着这老小子,让他带路!我回去禀报。”柿饼脸跳下马车,骑上马,飞一般的冲了进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