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龙吟军前出的两个团约五千多人,皆是举着插上三棱刺刀的火枪,向着城墙下的朝鲜溃兵杀了过去。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早已被吓破胆的朝鲜溃兵哪还有勇气去面对杀气腾腾的明军,逃回城已经无望,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喊了一句朝两边跑。
三千多溃军一窝蜂的散开,有几个似乎脑袋不好使的家伙居然跑反了,直勾勾的向明军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依幺,思密达!”
“达,达你娘的头!”一个明军将跪在地上求饶的朝鲜士兵一枪托砸倒,紧接着一个挑刺,三棱刺刀狠狠的从那人的下巴插进了脑门里。
“呸,这狗日的朝鲜人的血和鞑子的血一个味,骚!”
“二驴子,你狗日的,好好一个人头,让你给糟蹋了。”
“嘿嘿,排长,我也没想到这狗日的这么不经,脑袋跟泥捏一样。”
“滚,老子是副排长!”
一边倒的屠杀仅仅持续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有十几个朝鲜士兵实在太能跑了,就连经常负重训练长跑的大明士兵也追不上他们。
汤杰和樊忠见城外战事已经结束,儿郎们正在收拾战场,于是俩人便下了观战台。
战场上,刺鼻的硝烟、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残肢内脏让城墙上的一众朝鲜士兵胆寒不已。
刚才开战前,他们站在城墙上看的真真切切,自己的同袍在明军连绵不绝的排枪射击下就像谷子一般被收割殆尽。
铁山的朝鲜士兵虽然也有些火器,但是在开战前就已经被赵末生严令交出运往了宣州,此时的他们城墙上只有两三门锈迹斑斑的铁炮,能不能打的响还很难说。
“金…金大人,明军开始割咱们兄弟们的头了!”
此时,已经被吓的两腿瘫软的金龟又嘴唇不住的哆嗦着:“割…割就割吧,反…正没割你们的头。”
“金大人,要不咱们投降吧。”
“投降么?”
金龟又原本空洞的眼里顿时有了几丝光彩,他强撑着爬起来,看了看城墙外,又蹲下说道:“能投降吗?投降了,王上会杀了我等的家人的。”
“不投降,咱们只能等死啊,我听说明军军纪严明,从不杀俘虏,我们投降了,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啊。”
金龟又想了想,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投降,自己的族人可都在国都呀,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受牵连,他也不能投降。
况且城内还有五千守军,宣州距离铁山不远,只要赵末生接到求援的消息,肯定会派援军前来,到那时他们里外配合,一定能击退明军。
“不!不能投降!”金龟又突然暴起,面目狰狞的喊道。
“可是…”
“闭嘴,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蠢货!”金龟又抬起他的黄金右脚踹倒了那个劝他投降的亲卫,腾的站起身,拔出腰刀声嘶力竭的吼道:“兄弟们,咱们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只要我们坚持一天,到那时就可以击败那些明国人。”
刚才还贪生怕死的金将军此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站在城楼最高处,大声喊道:“对面的明军是如何残杀我们的兄弟的,你们都看到了,如果我们投降了,下场将会和他们一样,到那时你们的兄弟姐妹老婆孩子就会落到明狗手里,他们会将你们的父兄子弟杀尽,姐妹会被他们蹂躏至死,田地房屋粮食被他们焚烧殆尽,你们说,我能能投降吗?”
不得不说,金龟又屁本事没有,但是此刻鼓动人心的一番演讲倒是让这些吓破胆朝鲜士兵瞬间回血不少。
“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一众朝鲜士兵像打了鸡血似的的哇哇乱叫,惹得城下的明军一阵侧目。
“排副,他们鬼叫什么呢?”二驴子剁下一个人头,用血糊刺啦的手指了指不远的铁山城笑道。
“老子哪能听懂他们的鸟语!”那副排长看了看二驴子手里的人头,顿时火冒三丈,上来就是一脚,“你特娘的还真是驴日的,这人头让你剁的,知道的是你在剁人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特娘的剁菜呢。”
“排副,这也不怪我啊,要怪就怪龙兴的兄弟们枪法太准了,您看,这狗日的下巴都没了。”二驴子无所谓的说道。
“我尼玛…”
“不对,也不怪龙兴的兄弟们,要怪就怪这狗日的太倒霉了。”二驴子挠头道。
“胡咧咧个甚!”一个连长模样的军官提着刀走了过来,他的腰带上还挂着三个滴着血人头。
“赶紧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