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收回思绪,果然几个头戴野草编织的草帽,浑身湿漉漉的儿郎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副军长,我们回来了。”来人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情况怎么样?”范广扔过去一个水囊,问道。
“骑兵五千,步军一万五,还有三千民夫押运粮草,现在全在江东城外驻扎着。”
那人猛灌了几口水,又道:“领军的主将叫朴实,副将是柳廷显,听说他们曾带兵重创过东瀛。”
“东瀛?”范广笑了,就那帮小矬子,他一只手都能将他们干翻了。
“对了副军长,我们回来前,他们已经开始拔营了,估摸着再有半天时间就能赶到江边。”
范广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转身上马道:“回营!”
夜半子时,在江边负责监视朝军动向的几个龙威军的侦察兵突然听到了对岸传来了战马的叫声。
“特娘的,这些人属王八的,几十里地,硬生生的走了大半天,害的老子在这快被蚊子咬死了。”一个明军挠着满头的包,咒骂了一句。
“班长,这些王八羔子咋走的这么慢啊?”一个同样被蚊子叮咬的肿成猪头的脸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操,你这还是人脸吗,狗日的吓老子一跳!”
那人嘿嘿一笑道:“这里的蚊子太厉害了,咬一口肿一个大包,您看我额头上这俩大包,一边一个,肿的跟娘们胸脯子似的。”
“你特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娘们。”
那人看了看对岸影影绰绰的火光,贱兮兮又凑了过来道:“班长,你说女人是啥滋味?”
“老子哪里知道。”
那人又抬头看了看平壤方向,有些怒道:“来前我可是听说了,皇帝老子说进了平壤城,大军可以随便抢,不管是金银还是娘们,只要你能抢到手,战后都是自己的,俺长这么大,金银的味道倒是尝过,可就这娘们的滋味…哎,你说班长,我要是战死了,这连娘们啥滋味都不知道,多亏啊!”
“滚!你特娘的枪上没几根毛,见了娘们你也是拉稀跑路的货!”班长笑骂一句。
“哎,命苦啊,”那人哀怨的看了看班长又道:“班长,这次若是俺立了功,军长能不能发俺一个媳妇?”
“咋,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
那人摇了摇头道:“俺家就我一个独苗,爹死的早,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俺拉扯着大了,如今俺就想娶个媳妇回去孝敬她老人家。”
“你想娶个啥样的?回头班长给你踅摸踅摸。”
那人想了想,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腼腆的笑道:“俺娘说了,要那种磨盘腚,水桶腰的,既要好生养,还能干活的,最好像村头老王家的媳妇,气不顺了揍上一顿,照样把干的捞给男人吃,这样的媳妇最好。”
班长眼皮动动笑道:“行,冲你小子这份孝心,这次老子的功劳都让给你了,回头见了军长,我给你求个情,让他给你发个女人带回去!”
“真的?”
“嘘…河里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