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面向真理

第111章 世人拜佛我参禅,诸世皆渡,群魔嗜血我朝圣,心无坦途。(1/2)

佛门圣僧何以舍持渡之名的由来,来自于那位曾在“落定寺”秋日门案台阶上捡到一名弃婴的一位老僧,他名“知慧”。

而这位老僧的名字也来自于他的师父,也就是师傅的师傅,“忧尘”。

起初于襁褓中的持渡,在经落定寺主持的去留定夺一事上,多有争议。

裹着他的布巾上绣阴阳太极,明显的道庭来路,众人以为,持渡来历不明,这其中包含因果之争,并且,将他放于落定寺门前或有不怀好意之心。

可知慧僧人却不以为然,他以为,此即为缘,更是相逢,无论因果如何,无论来历如何,于这芸芸众生中的相遇,命都是中注定,这也是持渡一名的由来。

意为,有所执,才有所念。

他以为,我佛慈悲。

在知慧力排众议下,落定寺主持以及一众长老终于决定留下持渡,但关于持渡的生活状况寺内不允以支持。

什么意思呢?就是让知慧僧人自己承担这份责任,因果因他而起,因他而来,那么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佛不依。

而知慧以为,迂腐,可这也的确是先见之明,这孩子确也来历不明,而佛教又一秉“定之即归”的理念,肉身的来处即是归宿,持渡来历不明就意味着身定浮萍,于佛道无缘。

“你的来处是你人生修行的开始,而旅途的遥远也是化缘的终结,我佛自有冥冥之中,定有其意,而你的归处,要待你自己寻回。”

自此,持渡,何以舍,走上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追寻之路。

幼年的何以舍,顽劣不堪,纵使有着哪怕落定寺主持都肯定的悟性,可仍旧劣根未除,一来二去,给知慧僧人惹了不少麻烦。

年少的记忆中,何以舍只知道大佛门之下的那尊摩天金像,以及那周身的诸天神佛,他不懂什么普度众生,跪坐在蒲团上心中想的也仅仅只是红尘中的糖果玩具。

小孩子的天性使然,致使他对于那些佛门至理毫不感冒,以至于好似目无尊长,而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真正的将佛门众生一视同仁。

而持渡一生中最大的变故,还是那场属于知慧僧人的圆寂。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亲人,唯一一个看着他长大,教他道理,教他做人,教他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也是,他佛门的领路人,是明灯,更是寄托。

需知父母即是在世佛,这折断的缘,也让何以舍真正承担起了“持渡”这个名号。

“我走后,你且不必去捕风捉影,于这世间中沉沦,生死有命,我佛慈悲,生我而育我,而我以死,做最后的报效。持渡,这是喜,而非悲,不哭。”

如此,持渡真正迎来属于自己的人生,一个自我独自面对的人生,他披上了那件属于知慧僧人的白色袈裟,于世间赤足行走。

佛教以为,肉身是桎梏,唯有朝圣才是真正的超脱,所以才会有“苦行”。

他们以为,砥砺肉身能够以痛苦来激励神经,欲渡苦海,彼岸就不再是终点,而是那芸芸众生。

所经之处,化缘施舍,逢人度化,世人传颂“白衣圣僧”。

持渡一生追寻过很多问题的答案,我从哪来,要到哪去,我又是谁,我又会成为谁,最终这些所有,而又都聚集成追寻一个答案,我是什么。

于这红尘之中,随着他的所作所为渐而闻名天下,持渡一名也真正授命神佛,成为了佛门的佛陀,即,僧圣,是佛门唯一一位在世佛。

也因此,持渡度了金身,于庙宇受人供奉祭拜,可他对此却不闻不问,他不喜欢自己被桎梏在那副黄金浇灌的佛像中,他向往这芸芸众生的人山人海。

一叶一菩提,一念一生莲,在这大千界,持渡历经劫难终成神佛,他已经抵达了这一道路的最高境界,他不认为世间的约束能够再桎梏他,可他却也对自己来自于人海而深信不疑。

他要再从高处向低处,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于是凡是走过一座属于他的煌煌庙宇,他会打碎那金身佛像,将那些黄金纷发于所需要的人,又会留下一枚舍利子,以做代价。

多地政府开始向朝廷响应这个问题,持渡的所作所为或许是一种抗议,又或是一种不满,众人都以为,一个僧人,不值得任何同为人的人下跪祈求。

而所谓的佛,也只不过是人心中的愿,有求才有佛,有念才有佛,至于所谓的回应,不过是命中注定的相逢,就像知慧所做的一样

而这芸芸众生,更不应该向任何人低头,所谓众生平等,不仅仅只是在人与人的身份和不同的观念中,更在面对的困难与逆境中。

只要众人携手,高山可平,深海可填,他呼吁人们以慈悲为怀,众生为悯,提倡共渡难关。

这是他的道,也是他心中的佛,即,普度众生,与礼书的有教无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前者在于人人平等的面对困境,携起手来共渡难关,后者在于对学习的追求可以遍及普罗大众,人人皆可读书。

也因此,所有属于持渡的庙宇都被拆除,他就是那么一个在人间的佛,不必让人们去求,去请,他希望众人都可以成为自己或他人的佛,对,携手。

而关于他的寻根之旅,他去了一趟太岳山道庭,面见道祖张道一,坐而论道。

如此,一方以“循序渐进”为论,而一方,以“顺其自然”为论,展开了一场行与等的对立的辩论。

持渡所问,乃人的追求与寻找,以及命运,这三者的关系非同小可,任何一个都决定着人的曾经现在未来,关系着一个人的本质与真意。

他以为,万事万物终有一结果。

而张道一所说的顺其自然,其真意也在于人的追求与寻找与命运,大道归一,化繁为简,这其中的深意,在于人如何去面对。

张道一所答,并非什么讳莫如深的真理,只不过油盐酱醋的侃侃而谈,也正是持渡正在做的事。

“岂不闻,遇事不决即问本心,大道无形却会在人的脚下汇聚,命运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点醒人存在的必要性,在这苍茫宇宙之中你我皆不过沧海一粟。”

这最后一句,同那道庭延续千万年所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着相同的道理,可,若细细品读一番,就会知道这两者的区别。

“命运于今后会如何,你我不得而知,可却可以改变,命运于曾经是何种形状,你我未曾窥见,可却会在今后的道路中逐渐形成。”

张道一所说的顺其自然,在于人在事物与事物对比之间的定位,而非命运,而非寻找与追求,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同一种东西。

而持渡所问,是来处,张道一所答,却是归处。

自这以后,持渡好似凡心落定,于自我命运之中耕耘,见证千星坠落,万世繁华,这是他的道,他便是芸芸众生。

而青衣的命运呢?她同神白须一样的执着,不肯在顺其自然中顺势而为,一定要违逆本心的偏执,将自己所有的道路付之一炬。

她并非没有在前进中思考,而是忘记了在凡尘中的位置,忘了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流淌着鲜血的活生生的人。

对于她的追求,她太过极端,而对于她的境况,她总是强求,遂才意不成意,形不成形,在这桎梏之中挣扎。

何尝又不是那沼泽之中的芦苇,扎根淤泥的黑暗,渴望挣脱,可却又随风沉浮,飘忽不定,不随本心,无从定夺。

而也在最后,瞧见了神白须这一人的“惨状”,才透过他的命运去看清事实与真谛。

她就像一缕风,无羁无绊的狂风,可也只是随着风流动的方向前进,而他,就像一个封闭的罐子,里头装着一片自成方圆的净土。

直至她也走入这罐中,才堪堪明白何为心的真意。

而这片净土,也逐渐成为了让她眷恋的故土,拴住了她飘荡不定的心,就这么于此安眠。

呼————

微风吹拂,神清气爽,待到她再睁眼,神白须似乎已经停了下来,他看着一旁的什么东西愣在原地。

“…我靠…这可真是眉毛下面安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啊。”

“哪个缺心眼的这么安排路的?”

青衣竟憋不住的大笑起来,抓着神白须的衣领,扑在他的怀里花枝乱颤,以至于神白须都不免得笑了起来。

这到了最后,两个人具是大笑,莫名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宣开。

“你啊,净走弯路。”

青衣伸手点了点神白须鼻尖,另一只手擦拭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真的哭出来的眼泪,总之,她很高兴。

原来,在远处几十米的方向,一条高堤坝的青石路就那么显眼的直挺挺的架在沼泽之上,明晃晃的一条通天大道。

神白须这会已经泥泥泞泞走了半路了,才看到这石桥,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说不是呢。”

看着那青石路与石亭,他看向怀里的青衣,由衷的笑了。

而此刻青衣的那一双金瞳,神辉烁烁,铅华尽褪。

青抬衣重拾剑心,再登一楼,爱一人而心恋红尘。

“…红的啊?”

“…不喜欢?”

最终神白须并没有去走那条宽宽敞敞的通天大道,而是一直抱着青衣在沼泽中缓步前进。

向后望去,那片好似无垠漫漫长远的绿茵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而随着微风起伏,那裂隙也在渐渐被稀柔的泥沼回拢。

被青衣一袖扫平的万掣山地现如今清朗玉明,在终于登上那河梯后,看着神白须一身泥泞的青衣有些于心不忍这一趟旅途他就这般模样。

即便并非什么盛行,可这一趟泥泞终归是为她,这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青衣建议神白须更换一身衣裳。

而她拿出的这身,是一件红白祭礼服,颇有大祭司的古典模样,端庄而淡雅,对目前神白须的造型来说,似乎意外合适。

已是它鲜艳的红让神白须这种喜欢低调的人不太适应。

“不…我只是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太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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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言,青衣眉头一挑,笑了。

“凭你神白须在西方世界的顶世恶名,依我看,就是再无敌四甲子也未必能比拟你半分吧?”

“到了如今,却羞赧一件布衣?”

“那你要不要穿我这件白衣?缝合改款不过抬抬手的事,这件红的,留给我。”

她很明显一副坏笑看着他,神白须只是面色无奈,可他越是如此,她越是兴致盎然。

即便真的身披这一身女子的素裳,神白须那一身不可挡的锐利锋芒也仍旧扎眼,这不是一件衣服能改变的。

神白须虽然也有些纳闷,不过一身衣服,未免讲究了,要说再无其他衣物更换,神白须了是不行的,这件明显是青衣故意拿出来的。

“要是不好看,你可不能笑话我。”

神白须接下青衣捧在怀中的红衣,笑道。

青衣只是笑着背过身去,给这位整理的时间。

待到她再转身,只道是有凤来仪,这一身红白翩翩若起,倒真成了他的陪衬。

一双武袖,上缠红绳,腰系白条,绸缎泠泠,领绣红枝,褂刻红条,只觉是鸿天齐韵,威仪煌然。

青衣上前握住神白须双手,看着这一身仪表堂堂的端作,只觉不够的她拽着神白须转了一圈,又俯下身掀起那裙褂的一角。

她再抬头,两人对视,青衣探手刷了刷神白须额前发丝,将别在自己发后的一枚红心木簪在他发上挽了一个结,那瀑布般的乌发盘起,化作一条随风轻扬的马尾。

若要说,那夜他披上的红装是青衫待马俯瞰山河的江山儿郎,那如今这身红衣便是乘着祥云凯歌而归的君郎。

只是在妾手中缠缠绕绕绣满山河的愁肠,每刺下的一针,都是君郎的模样。

“如果那浑浑噩噩的两百年,走尽风霜之后遇到的人不是你,我会怎样?”

她双眼空旷,望眼欲穿的执望,她的拇指划过他的眼眶。

她也渐渐在幻想过遗憾后后怕,害怕这份缘分的线崩断,她知道他的命运太曲折扭曲,可越是这样,到了这里,就越不甘心。

她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这么渴求另一个人,好似,整个灵魂都在颤动,她一生中第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的回应。

“我……只要你这束光。”

在神白须张口欲言之际,青衣左手的拇指摁在他轻启的唇上,就像是扼断了某一个,不,任何一个瞬间的回答,她只希望,她遇到的那个人只会是他。

她急不可耐的抢答,不想听他给出的解释,也不想要。

“我只希望,比起厮守,你的下一世,下下一世,都是我。”

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脖颈,无限拉进他与她的距离,两只手紧紧相握,整个人好似想要融进他的身体中,两颗星以最近的距离相同跳跃。

她金色的瞳孔恍如某个清晨升起的起初,在那余霞之后,只映照着他,他的所有,直至点亮整个白昼。

她不惜说出这背离天道与轮回的话,都只是为了锁住眼前这个人,每一个模样。

他又该如何答复?他只是怔怔看着她的眼睛,那金色就像一朵向日葵,一朵芬芳吐露,向阳花开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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