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释重负。
天子,喜笑颜开。
一天就两三贯,有病吧,费这么大劲儿,建的这么大地儿。
结果谁知翠巧回头一指那俩小姐妹:“这几日好些,京中的贵人们呐,都知晓这是好去处了,还叫的伴游姐妹,光是这一上午,两个好姐妹就赚了快两贯钱了。”
“两个好…”
小二傻眼了,张大了嘴巴:“你是说…你是说那两个女子,每日可赚两贯钱,而非这南庄?!”
“噗嗤”一声,翠巧乐的花枝乱颤。
一天就两三贯,有病吧,费这么大劲儿,建的这么大地儿。
“您说笑了,奴说的就是这迎宾坊的姐妹,两三贯您定是不放在眼里,对姐妹们说,可是了不得,也是辛苦着呢,每日前前后后要站上三个时辰,磨人的活儿。”
“什么?!”
这次轮到赟乘泰叫上了:“上工,还是女子,每日只上三个时辰,便可得两到三贯钱?”
喻文州张了张嘴,他对钱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事有点扯,六部九寺各衙署的低品级官员,一个月累死累活,俸禄才不过两贯多。
小二都快急眼了,低吼道:“那南庄一日赚多少?”
“您这话可就难住奴了,这事奴怎地会知晓。”
翠巧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重新打量了一番老六等人,心中满是戒备,寻思会不会京中哪个狗日的眼红了,想来寻麻烦。
小二步步紧逼:“那谁知,谁知晓此地一日赚取多少!”
“奴不知晓。”
翠巧收起了笑容,满面狐疑之色:“诸位爷,你们是来游庄,还是…”
急头白脸的小二刚要开口,赟乘泰一把拉住了他:“游玩,游玩游玩,烦请这位姑娘与老夫说说,姑娘口中所说的游庄是指…”
“喜儿。”翠巧恢复了笑容,回过头,吐气开声:“男宾二十三位,里面请儿~~~”
话音落,其中一个前台小姐姐立马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有拿软鞋的,有拿蒲扇的,有拿擦鞋布的,还有过来帮着牵马的。
禁卫们吓了一跳,顿时将老六爷俩围了起来。
老六一挥手,让这群禁卫们散开了。
见到老六气度不凡似是身份最为尊贵,翠巧笑吟吟的:“一人一贯大钱,是银票还是现银,交了钱便可等候。”
“怎地还要先等候,还有。”老六一脸闹心的模样:“连入庄都要缴纳钱财?”
小二比他还闹心,他娘的这以前是皇庄,自家的产业,结果今天过来还得花钱才能进去,这上哪说理去。
想到这,小二猛然看向老爹,面色愈发狰狞,他开始怀疑一件事,当初讹齐烨那两万贯,似乎、有可能、好像、八成,他娘的亏了,就是不知亏多少。
“嗯,交了钱,入了庄即可随意游玩。”
“这…”
老六老脸一红:“我们五人进去便好。”
喻文州都看不下去了,得穷成什么样了,为了省二十多贯,当皇帝的连自身安危都不在乎了?
“先花销着。”喻文州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银递了过去。
一看银票,翠巧顿时笑的和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恨不得扑在喻文州身上了。
不止她想扑,老六也想扑了,因为喻文州给出去的是一张一万贯的。
这是喻文州的习惯,出门只带一张银票,一万贯的,这种“小额面值”的在喻府比较少,喻文州平常出门怕突然买个东西什么的,所以出门都习惯性的带点零钱。
“爷,一看您就知是懂享受的,要不,您叫上几个伴游如何?”
“伴游是何意?”喻文州不明所以:“莫不是如酒肆中的小二?”
“姐妹们。”
翠巧回头又叫了一声,马厩后面的暖房中顿时出来了十多个姑娘,穿的花枝招展,莺莺燕燕。
“就是伴着您游庄啊,您看姐妹们,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游庄时您也不寂寞不是。”
喻文州哭笑不得,看向天子。
“原来是这调调,还当是什么风雅之处。”天子满面鄙夷之色:“老夫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