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喻文州一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模样,小二的心里并没有好受半分。
赟乘泰笑道:“你喻家又不缺钱财。”
“话是不假,可下官…哎。”
喻文州长叹了一声,谁还嫌钱烧手不成。
这钱,他喻文州见了都眼红、
他喻家有钱,可不是他喻文州有钱。
要知道喻家培养人才是有针对性的,比如喻文州,从小就是按照当官的路线培养,眼界、大局观、文采等等。
还有一些人,则是向着商贾方面培养。
喻家能这么有钱,实际上并非是某个喻家人赚的,而是很多很多喻家人赚的,加上家族根深蒂固,子弟枝繁叶茂,最终用这些钱来“供养”少数的喻家核心子弟。
如果喻文州当初真的“占”了这两成,那么他在喻家将会掌握更多的话语权,甚至还能够挣脱一些家族的束缚,从古至今,就没哪个喻家子弟能一次性为家族带来这么多财富。
“陛下。”
赟乘泰长叹了一声,目光幽幽的望着老六:“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齐烨独自一人便可办下这么大的家业,要知创办这南庄时,他人尚在京中,光是差事就兼了数件,若是…”
赟乘泰犹豫了一下,喻文州直接接口:“若是他能入了户部为国朝赚取钱粮,想来国库便再无捉襟见肘之窘迫。”
老六,沉默了,提及齐烨,首次沉默。
是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之前的时间,齐烨本就分身乏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更没什么本钱,也没人支持,即便如此,南庄还是建起来了,赚的盆满钵满。
倘若齐烨为朝廷赚钱呢,有朝廷支持,有君臣支持,还有本钱,更有政令,那么可想而知国库会进账多少,朝廷,又能多办多少大事,光是马牌这件事就足以说明一切。
“朕…”
足足沉默了许久,天子抓起酒壶,将酒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苦笑了一声。
“先见见那混账东西再说不迟。”
赟乘泰与喻文州相视一笑,天子,可算松了口了。
就连太子都没好气的开了口:“若是父皇将齐烨召回京中,宫中重用也好,朝廷重用也罢,只要是可为国朝做事,闯了祸,出了岔子,儿臣担着,非但如此,那两万贯的亏本买卖,儿臣日后,只字不提。”
不得不说,太子康骁真的很大度,齐烨能为朝廷做事,有利的是国朝,只要对国家有益,他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老六冲门口叫了一声,翠巧进来了。
毕竟这群人算是今天有数的几个VIP,翠巧一直全程陪同,提不提成什么的,她无所谓,她就是喜欢看京中的有钱冤大头被坑。
“诸位爷有何吩咐。”
“姑娘。”天子将文德袖中的腰牌掏了出来:“本将京中禁卫郎将,姓包,与幽王府世子殿下乃是至交好友,带我等寻世子去吧。”
翠巧先是一愣,紧接着收起笑容快步上前,竟然直接查验起了腰牌真假。
文德错愕不已:“姑娘见过宫中腰牌?”
“倒是没有,不过却学了如何辨别真伪。”
翠巧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一边解释道:“平日里迎来送往的需下了工培训,识画像,京中的贵人画像,认官职,认衣服材质,还要认表示,包括宫中的腰牌。”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都是苦笑不已,齐烨,果然是懂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