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齐烨无语至极,没办法,这种黑历史,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理亏的齐烨不敢在这种事上和季渃嫣耍嘴皮子,只能干笑一声,朝着戏院走。
结果没走两步,喻斌又跑了,施礼、问安,口称恩师。
“恩师,听闻宫中要在庄中设宴举办天子寿宴?”
“是,是是是,对,对对对。”
齐烨很是无奈:“怎么都问这事。”
喻斌不明所以:“恩师不喜庄子操办天子寿宴?”
“也不是,就是…”
齐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期待的,除了宫中大殿外,群臣几乎不可能在宫外齐聚一堂,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可一想起君臣那鸟样子,还有很多假大空的伪君子,加之他齐烨要陪同,本能就感到排斥与厌烦。
就比如春晚一般,忙忙碌碌了一年,大年三十举国欢庆,还得打开电视机受教育,哭,必须给我哭,感动,必须给我感动,教育,必须给我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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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吧,都习惯打开电视了,看吧,就很闹心,那就开着电视干别的,可要是一不留神扫了一眼,得,正好教育你呢。
就是这种感觉,很膈应人。
君臣来了,不可能老六上来直接大手一挥,来,统统给朕嗨起来。
想想就知道,君臣落座之后,天子摆着一张神秘莫测的老脸,说开心吧,过生日也不是不开心,可他是天子,不能咧个大嘴就乐,说不开心吧,人家今天还过生日。
群臣呢,那就不用想了,屁话一大堆,各种拍马。
拍马肯定不能说哎呀老六你长的帅,你身体好,你广场舞跳的棒。
都是群文臣,拍马也得之乎者也,引经据典。
之乎者也倒也算了,主要是夸皇帝就得夸工作上的事。
国家治理的多好多好,黎民苍生过的多开心多开心,天下百姓多赞扬多赞扬如何如何的。
全是屁话,全是扯淡,全是特么昧着良心的扯淡屁话。
最让人恶心的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扯淡,完了还都得一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虚伪模样,包括他齐烨在内也得点头附和,作为东道主说不定还得整两句,也得昧着良心在那粉饰太平。
扯淡也就罢了,明明是生日趴体,还得按照规矩、礼仪等等等等,喝酒不能喝太多,说话得先过脑子,谁提起酒杯才能喝,说完了话又得看向谁,想想就令人浑身不自在。
除此之外,还有君臣安全问题。
天子过来肯定是要带禁卫的,可打下手的、伺候人的,名义上都是庄子里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百密还有一疏呢,真要是谁跳出来噗嗤噗嗤给天子一百多刀,出了事肯定是要算在他齐烨头上得。
就比如刚刚季渃嫣提醒语棠,让阿卓进行背景审核。
同样是扯淡,那阿卓长那脑袋了吗,他现在都没搞明白老段是姓段还是姓劳,他光记得食堂周一到周日的菜谱了。
最主要的是这事太突然了,眼看着没多少时间准备,何来的万全之说?
长叹了一声,齐烨嘟囔道:“你说这陛下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就知道给本世子添麻烦。”
季渃嫣娇笑不已,她就喜欢齐烨这欠揍的模样,喜欢到骨子里了。
喻斌下意识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嫌天子过生日耽误他授课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