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干笑一声:“也不是。”
“那你作啊。”
“我那个…”齐烨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以前作的算不算。”
太子无声叹了口气,低声道:“莫要叫父皇出丑,随意乱说两句也成。”
“好,好好好。”
齐烨赶紧回头对喻斌说道:“去我卧房床下面,有个红色的木箱子,里面有个小册子,封皮写的是发财大计,随意撕下来一张,快,快去快去。”
喻斌不明所以,只能快步跑了出去。
齐烨还不忘喊道:“只能撕下来一张啊,别多撕!”
太子不由问道:“你说那小册,是何意?”
“额,就是以前作过一首诗。”
太子满腹狐疑:“那为何叫喻监生随意撕下来一页。”
齐烨心不在焉:“就是…就是有好几首。”
徐功乐的和什么似的:“莫不是诗集。”
一听这话,文臣们哄堂大笑,天子和太子都憋不住笑了。
就你,还弄个诗集?
徐功脸上那叫一个鄙夷,幽幽说道:“若是你能作出个诗集,这诗集上哪怕佳作一二篇,老夫今日便辞去这礼部侍郎之位!”
天子叹了口气,老徐,终究还是不识抬举,将了他军。
这老家伙看出天子偏袒齐烨,想为齐烨遮掩,所以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以防天子一会见了齐烨的破诗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
真要是齐烨写了个破打油诗,天子非说这是诗,还是挺不错的诗,因此朝廷没了个礼部左侍郎,这事一旦传出去的话,老六得被淫唠一辈子。
由此可以看出,徐功不傻,也并非是情商低,而是搞了大半辈子学问,懒得和其他朝臣那般战战兢兢或是虚与委蛇罢了。
文臣那边已经乐呵了起来,迫不及待想要欣赏齐烨的大作了。
诗集,其实也是书,将一人或是多人的诗词整理成了书。
这种事,有人干过,只是这些诗集都是集众多名家的大作,而非某一人。
一本诗集少说百篇,天下间谁哪个文人敢说自己有一百篇佳作,既不是佳作,为何整理成诗集。
今天,有人这么干了,齐烨,还弄个诗集,怎么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天子也是服了,他是发现了,就不应该搭理齐烨,但凡和齐烨沾边的事,他这天子都得躲的远远的。
以前在宫中他就有这种感觉,齐烨总闯祸,他总是担心,他总是闹心。
就属于什么呢,一天没听到齐烨的消息就闹心,听到齐烨的消息后就闹心一天,仿佛这小子生来就是为了给别人添堵的。
君臣等了半天,喻斌终于回来了。
小喻同学这一进来,脸上,竟有泪痕,极为狼狈的跑进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齐烨面前,嚎啕大哭,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恩师,恩师您…您…为何藏拙至此,世人皆是有眼无珠之辈,误您颇…”
没等喻斌说完,齐烨顿时炸毛了,脑瓜子嗡的一声。
“你特么全拿来干什么!”
喻斌不为所动,猛然回头看向徐功。
“质疑恩师才学,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