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神色一变,咬牙切齿开了口:“土船屋郎,必须死!”
“哦,好。”齐烨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此事包在学生身上。”
“就凭你?”
齐烨:“…”
“莫要丢人现眼。”老六没好气的说道:“此事全权交由孙功就好,你不可造次。”
孙功面色凝重:“殿下,比斗共计百人,末将会在军中挑选虎贲之士,与东宫卫一同随你上场,本将自会将那土船屋郎枭首,其他的,殿下无需去管。”
齐烨有些犹豫。
如果是让东宫卫和京卫中的军伍上场,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这又不是演武,而且他相信公输甲,更相信能够大名流传两千多年墨家。
公输甲不是喜欢吹牛B的人,他说能弄死瀛贼,那就一定能弄死,要是让一群京卫和东宫卫上场的话,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大康输不起呢,派遣正规军之中的精锐参加“私人比斗”。
想了想,齐烨试探性的问道:“学生自己带人行不行?”
文德闻言,乐了。
孙功闻言,也乐了。
老六乐的最大声。
仨人笑的和三孙子似的,足足笑了半晌,老六突然止住笑容,冷声冷语。
“朕,不会和你说第二遍,孙功如何安排,你便如何做!”
“陛下,亲军营有百十号人呢,他们是亲军,他们上就行。”
文德闻言,又乐了。
这次孙功没乐,因为连他都不知道天子亲军之前就是个“招牌”,除了招牌和个同龄外,毛都没有。
天子也是又乐了,乐的和什么似的:“就凭那群饭桶?”
这次孙功乐了,强忍着乐,头一次听说皇帝骂自己的亲军是饭桶的。
“好了。”
老六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挥了挥手:“滚吧,若是叫朕知晓你又上蹿下跳,朕,会将你押入天牢,直至比试那一日,其他的,询问孙功便好。”
齐烨翻了个白眼,老六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
“那学生告退了。”
齐烨施了一礼,老老实实的转身离开了。
待齐烨离开后,天子面色莫名:“瀛狗有备而来,意在齐烨,孙功,你是知晓轻重的,莫要叫齐烨出了岔子。”
“末将断不会叫瀛狗如了意。”
“还有,土船屋郎并非泛泛之辈,莫要掉以轻心,倘若…朕说的是倘若,倘若你与麾下不敌瀛狗,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齐烨周全,万万不可叫他出了岔子。”
“末将明白。”
孙功重重点了点头,他也算是少说知道齐怀武咋回事的人。
毕竟是柱国将军,为人肯定是稳重的,而且他也是这个意思,能光明正大赢了瀛狗并且击杀土船屋郎固然好,可保护齐烨比击杀土船屋郎更加重要。
“若不是土船屋郎来了京中,朕,哪会让齐烨以身犯险。”
老六也是颇为无奈,瀛贼的阳谋,太他娘的阳了。
如果他让齐烨避战,不说京中,不说其他各道,单单说东海三道那边的,百姓,将士,定会将他这个天子鄙夷到了骨子里。
“去吧,将兵部的政务交给属官,这些日子忙碌此事就好,再叫鸿胪寺催促瀛使将日子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是。”
孙功施了一礼,转身离开大殿追齐烨去了。
待孙功也离去了,老六对文德交代道:“叫司空朗去南庄,贴身保护齐烨周全,以免瀛贼知晓阴谋暴露后图穷匕见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