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大帅大帅水…”
一声声疾呼,众人吓坏了,还以为白修竹要直接脑血栓栓死在城头上。
“齐烨!”
被搀扶起来的白修竹怒从心头起:“本帅与你势不两立,不取你狗头本帅誓不为人!”
Der呵的齐烨扭过头望向那边,一头雾水:“我又怎么他了,老骂我干什么?”
一群亲随们摩拳擦掌,不过也只是摩拳擦掌罢了。
李蛮虎等人可不傻,齐烨旁边站着上百名身穿黑袍的司卫,这群人一看都是老杀才,意思意思得了,真要是冲上去了,谁将谁大卸八块还是两说呢。
“大帅息怒。”
小二赶紧拉住怒不可遏的白修竹,刚要说齐烨此举是毛裤套皮裤必定有关顾,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井阑车的散架,敌军本阵响起了战鼓,军阵收缩的同时,快要靠近城墙的敌军先是一愣,犹豫了片刻后撒腿就往回跑。
白修竹终于将注意力从齐烨身上转移回了战场,困惑至极:“这是为何?”
一群人都不明所以,井阑车是被毁了,那些车弩也的确够犀利吓人,可远远达不到左右一场战争的地步,最多能守住角楼附近的区域或是城门正上方,敌军没理由这么快又停战了。
谁都找不出个答案,也思索不出来个答案,目力所及也没有见到敌军大部队赶来,没理由刚要冲城就放下所有军器跑回去才是,毕竟那些冲车都快被推到城门下了。
正当大家猜测时,一个骑着马穿着甲胄的异族靠近了城门,明显是要传话的。
弓卒们没人出手,坚守城头。
又是个汉人,黑的和内个似的,快靠近城门时主动下马,快步跑到了城门下。
“某大越讨逆先锋军奉车校尉方靖论,代我家先锋军大将蒙裟前来问话!”
一个校尉罢了,白修竹回话都算辱了身份,李蛮虎朝着城下喊道:“何故临城。”
“毁井阑车可是名为车弩之器,此物何人所造,姓甚名谁,又在何处?”
一听是问车弩,一群人齐齐看向另一侧的齐烨方向。
齐烨趴在城头上看热闹呢,扯着嗓子喊道:“你爹。”
一看齐烨张口就是喷,白修竹连忙对李蛮虎说道:“速去告知那无知小儿,多拖延些时辰,问些军情。”
李蛮虎连忙跑过去,董孝通则是朝着下方喊道:“井阑、冲车、云梯,皆是我汉家技艺,你亦是汉人,为何从贼,又是何人打造这些军器?”
方靖论仰着脑袋:“某若说了,你可告知弩车之事?”
董孝通没吭声,这事他做不了主,他怕齐烨又找由头讹他董家。
“来来来。”
那边刚和李蛮虎沟通完的齐烨招着手:“这边呢,过来。”
方靖论连忙跑了过去,也就百步的距离,不远,可也不近,主要是压力大,城头上全是弓手,谁要是心情不好射他一下,说死就死。
等方靖论跑过去后,齐烨扯着嗓子喊道:“你谁啊。”
“某大越讨…”
“哎呀随便了,你们用那些军器,谁打造的。”
“你先告知某那是否为车弩。”
“那你先告诉我,谁打造的抛车,那么远,我们碰都碰不着,手艺不错啊。”
竖着耳朵的白修竹大急,顾不得身份大喊道:“本帅白修竹,与本帅言说!”
老帅气的够呛,齐烨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就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敌军也笃定南军这边针对抛车没有任何反制之举,可齐烨和个愣头青似的,万一再说错别的话呢。
一看南军大帅要和自己亲自沟通,方靖论吭哧吭哧的又跑回去了。
刚跑回地方,齐烨喊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京中南庄军器作坊打造的弩车,你们南军知道啊?”
一听这话,刚止住脚步的方靖论又掉头往齐烨那边跑,心想原来是京中的军器监。
跑到齐烨这边,白修竹破口大骂:“越州南关,皆本帅统辖,你一黄口小儿知道个屁,少废话,给本帅闭嘴,你来,本帅与你说!”
方靖论扭头瞅了瞅白修竹那边,又仰头瞅了瞅嬉皮笑脸伸着脑袋的齐烨,想骂人了,你俩能不能先他娘的商量好了再开口,搁这遛狗呢,一趟又一趟的。
“啰里吧嗦!”
自从上了城头就一直没开过口的龚信,突然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老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