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书!”
一旁的户部尚书赟乘泰吓了一跳,连忙叫道:“休得胡言乱语。”
要么说赟乘泰还是爱喻文州的,就喻文州这句话喊出来,与齐烨势不两立,那就和被主动找天子说求死一样。
和人家齐烨势不两立,啥意思,就是和幽王也势不两立呗,和幽王势不两立,呵呵。
赟乘泰可是知道实情的,但凡他不爱喻文州,不将这家伙当亲儿子对待,他早就后退三百公里了,深怕牵扯到一丝一毫的关系。
“莫要受其挑唆。”赟乘泰试图安抚喻文州:“此事定有隐情,不可胡言乱语。”
“有何隐情,能有何隐情,还能有何隐情!”
喻文州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齐烨竟叫我儿,竟叫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独子与番蛮缠斗,还是与那四大部落之一的木鹿族首领斗阵,他这不是要取斌儿性命吗!”
“喻斌不是没死吗,还将敌军大将擒了回去。”
“擒回去?”喻文州越说越生气:“可那敌军大将又跑了,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跑出了边关,功劳未立分毫,我儿却成了笑柄,齐烨定是有意为之!”
赟乘泰无言以对,他也觉得这事蹊跷。
喻斌那孩子他见过,见过好几次,应该是懂点拳脚功夫,可却未上过战阵,齐烨怎么会让这孩子去城外斗将呢?
这也就罢了,根据曲芠博所说,被抓的敌将后来又跑了,从齐烨待的南野跑的,越州那边闹的沸沸扬扬,这么一听,齐烨成了笑柄,喻斌也成了笑柄,而且擒敌军大将的严格来说也不是喻斌。
“他要我儿死!”喻文州紧紧咬住牙关:“好,那本官,那喻家,便与他不死不休。”
“够了!”
赟乘泰厉呵一声:“上了朝,你若敢胡言乱语,莫说本官教训你。”
“老大人,可那是下官独子,下官从小养…从小看着他长到大的独子啊!”
心乱如麻的赟乘泰摇了摇头:“莫要忘了,喻斌还在世子手中,你若轻举妄动,怕是…”
一听这话,喻文州眼眶暴跳,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好,老大人说的是,对极,不可轻举妄动,下朝后,下官便书写信件派人将斌儿带回来,以免遭了齐烨毒手!”
赟乘泰知道喻文州已经失去理智了,懒得多说什么,独自思考着。
老尚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齐烨没有任何理由搞死喻斌,当初在京中,师徒二人好的和…和师徒似的,完完全全没道理啊。
不由得,赟乘泰看向了走向兵部那边的曲芠博,见到了这家伙与宣威将军顾思秋窃窃私语着。
正好,顾思秋也看向了赟乘泰这边。
“原来如此。”
顾思秋低声道:“想不到那齐烨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功劳竟派喻侍郎之子出战,还好那喻斌毫发未伤,若不然喻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如此。”
“南地喻家如何说的?”
“已是派人去打探了消息。”曲芠博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虽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可齐烨叫喻侍郎之子弄险出战一事千真万确,擒回的那大将又跑出了关墙一事亦是做不得假,越州已是传遍了。”
顾思秋点了点头,除了京兆府外,只有户部与齐烨交好,只要一会上了朝,户部不帮着齐烨说话,其他文臣再附议一番,齐烨,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殿外,天子首席助理文德走了出来,掐好了时间点了点头,鸣鞭传来。
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