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斌老脸一红,来南地太久了,他都忘了曾经与他一同在书楼讲学的老头了。
白修竹咧着嘴,一群将领们也咧着嘴,敢情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认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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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拧着眉,望着仇润丰:“那为何老郭说你是来找茬的?”
“老郭是何人?”
郭疾一挺胸膛:“末将!”
老郭都快哭了,着实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资格被齐烨称个“老”字,要知道如今南关有这荣幸的除了白修竹外,也只有最早接触齐烨的余思彤了,连常霖都没这个“资格”。
一群将领们望着老郭,各种羡慕嫉妒恨。
“原来如此。”
仇润丰苦笑连连:“不错,家兄是与常将军有过私怨,本官来此就是想要诸位将军知晓,此事莫要挂怀,本官为家兄给世子殿下…不是,给常将军赔个不是。”
常霖张了张嘴,下意识看了眼齐烨,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靠你妈。”齐烨直接开骂:“因为你哥那点破事,常霖这狗日的现在还是副将,赔个不是就完了?”
“殿下。”常霖眼眶红红的:“礼部与吏部莫要再刁难末将就好,哪里能…”
仇润丰连忙冲着齐烨陪着笑说道:“殿下说的是,回京,回京本官就禀告朝廷,知会吏部与兵部,常将军官升一品,担任主将之职。”
常霖张大了嘴巴,如梦似幻。
其他将领喜笑颜开,这件事一直是大家极为憋屈的“点”,都在为常霖不值。
“仇大人。”陆行突然开了口,满面不爽:“你这礼部左侍郎要推举常将军,还说要知会兵部与吏部,仇大人这是…不将宫中放在眼里?”
将领们乐不下去了,还真是这回事,别说主将,副将这个级别都得走一下宫中,仇润丰这保票打的太早了,也太狂了。
谁知仇润丰突然一拍额头,看向齐烨笑着说道:“是下官孟浪,是下官喧宾夺主了,哪容下官如此大费周章,殿下开了口,何须推举。”
白修竹一头雾水:“何意?”
陆行笑道:“世子殿下说升了常将军,那升了就是,回了京中知会一声兵部便好。”
白修竹咧着大嘴:“不用叫兵部与礼部商讨?”
“商讨什么,世子殿下都开了口,他们有可什么商讨的,世子殿下怎么说,二衙怎么办就是。”
众将:“…”
白修竹一脸你们特么再都本帅的表情:“可你二人来南关,不是为了验查军功吗?”
“是啊。”
“那为何…”
仇润丰:“烦问殿下就是。”
陆行:“殿下说军功如何,军功就是如何。”
仇润丰:“本官记录一番,带回朝廷。”
陆行:“论功行赏就是。”
“胡说!”
在军营中干了大半辈子的白修竹脱口叫道:“岂能如此儿戏,这…这这这…本帅不信陛下会如此草率,陛下最是重这军中军令军规,哪会如此儿戏!”
陆行都懒得搭理白修竹,从怀里掏出了一摞子圣旨。
“殿下,这是陛下给您的圣旨。”
“怎么这么多,几张啊。”
“五张。”
“五张?”齐烨抓过圣旨:“关于什么事的,怎么还弄五张呢。”
“陛下叫您自己填,大印盖上了,要老奴说,常将军之事,叫仇大人回京与外朝说一声就好,出不了岔子,兵部、吏部不敢不给您颜面,范不着写圣旨,这些圣旨您留着慢慢用,慢慢写,不急,日子您自己填就是。”
太监说完了,帅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齐烨将圣旨随手丢给了喻斌,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是来找茬的,下次早点说,一个内侍省的太监,一个左侍郎,这么大的人了,话都不会说,调皮。”
太监,左侍郎,连忙点头称是,一个比一个狗腿。
齐烨对喻斌说道:“正好,圣旨来了,写一下,允许百姓出关上工。”
“少爷不可!”旺仔装作一副大急的模样:不可这般,您要是写了圣旨,您不就要当了大帅吗,您要是不当这大帅,白大帅岂不是要食言而肥羞愧欲死愧对先人猪狗不如无颜见人苟活于人世了吗。”
陆行一头雾水:“这是何意?”
李蛮虎嘀咕道:“现世报。”
白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