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思撇了撇嘴:“赌咒发誓有个屁用,小鹿姑娘还天天发誓少吃一顿呢,越吃越多。”
“不如…”熊琪双眼一亮:“不如喻公子娶了人家吧,娶了人家,人家就是你的人了,自然守口如瓶。”
喻斌张了张嘴,本大弟子打探个线索,还得给自己搭进去?
季元思乐呵呵的说道:“兹事体大,姐夫待你不薄,为了姐夫,你从了人家算了。”
“做梦!”喻斌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熊琪噘起了嘴:“人家知道的,从在南关,到此时此刻,你都是在利用人家,你从来都没想过娶人家。”
喻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何时说要娶你了!”
熊琪轻咬着嘴唇:“那你亲近人家做什么。”
喻斌:“我…”
季元思颇为意外:“这丫头不傻嘿。”
熊琪幽幽的说道:“这柳源并不知内情,要知也是周芸奕,更何况想要将柳锦芬引出国子监,免不了从周芸奕身上下功夫,你们可想好,要是赶我走了,再找我帮忙,我可不理你们。”
“好吧。”喻斌极为无奈:“此事定要守口如瓶。”
“你娶我就好了嘛。”
“少得寸进尺,你留是不留!”
熊琪又笑了,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留,帮你们。”
阿卓望向喻斌,冷声说道:“有朝一日她若敢坏事,莫怪本统领出手无情!”
喻斌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阿卓正反手呼出去七八个逼兜子,都出残影了,柳源悠悠转醒。
果然如熊琪猜测一般无二,柳源这堂弟,与他堂兄柳锦芬都成同道中人了,可柳源这人做事不靠谱,柳锦芬从不将私密或是紧要之事交于他办。
关于两个瀛贼找柳锦芬谈了什么,柳源一概不知,只是路过时听了只言片语,还差点因为没文化误导大家找什么好赌的于田。
按照柳源所说,倘若柳府之中真要是有人知道柳锦芬在私下做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那必然是被同了道的大夫人周芸奕。
阿卓又是一手刀,柳源晕过去了。
“果然与西关有关。”
阿卓当机立断:“不可在瞻前顾后了,抓周芸奕!”
喻斌摇了摇头:“抓是可抓,却不能大张旗鼓,免得打草惊蛇,不如利用柳源将周芸奕引出来。”
熊琪不由说道:“我将她寻出来便是,免得柳源通风报信。”
“不可。”喻斌淡淡的说道:“若是将来出了事,难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熊琪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你关心人家。”
喻斌懒的搭理熊琪,与阿卓小声交流着。
瀛贼、柳锦芬、国子监、西关,于阗、疏勒西域二国,虽说现在已知的信息不多,可线索终究是拼凑到了一起。
阿卓在舟师混过,也是这群人中最了解瀛贼的人。
对于瀛贼打探西域诸国的事,阿卓并不意外。
事实上瀛贼一直在尝试联络大康周边不同的国家与势力,早在前朝的时候就开始了,甚至还派人去过南关,去过南关之外的山林。
阿卓吐出了一口浊气:“利用柳源将周芸奕引出府,瀛贼深夜私下拜访柳锦芬,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找到了把柄,便无需再低调行事束手束脚。”
喻斌不太确定:“会不会过于冒失,周芸奕倒是可抓,若是她也不知晓西关之事又该如何?”
“她定是知晓。”
阿卓目光幽幽:“周芸奕出自周家,周家,本就是西地豪族。”
真别说,查案这种事,阿卓其实挺擅长的,之前去南地属实是没发挥好。
当初去南地查吕元嘉身死一案,其实换了谁都没办法查清楚。
齐烨能查清楚,并非是因为他会查,而是他太莽了,各种莽,来回莽,莽的天马行空,莽的人人惧怕,这才将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即便是最后真相大白,那也是运气使然,加上龚信出手。
真要说专业,还得是阿卓,尤其是在京中查探,他比任何人都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