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柳锦芬就娶了个小妾,当时周芸奕是同意的,正好十年前的事,国子监祭酒已经退休了,她周家也彻底走向了下坡路。
结果这周芸奕不但是荡妇,还是个妒妇,虽说和柳锦芬没什么感情,可好歹是名义上的老公,见到柳锦芬整天和岁数都能当他闺女的小妾柔情蜜意的,越看越心里不舒坦,最后,那小妾就那么消失了,不过消失之前好歹给柳锦芬留了个后,亲儿子。
周芸奕深怕柳锦芬将家产都留给亲儿子,府内大大小小的用度,都是亲自过手,掌握着府里的财政大权。
正因如此,本来就窝囊的柳锦芬,越来越受气,可他好歹是国子监监丞,又是名士,最终在窝囊和受气之间,选择了受窝囊气。
随着他这名士名声越来越响,柳锦芬深怕愈发肆无忌惮的周芸奕传出丑闻,最终就给他堂弟弄到府中了。
没明说,实际上就是带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我照顾你,你照顾我媳妇,我媳妇可你一个祸害,她不出去浪,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说柳锦芬对柳源这个堂弟,心里还是有亏欠的,他媳妇那大身板子使劲一坐,一个不小心就能给胯骨做折了,柳源也算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堂兄,堂兄,遇了匪,遇了大匪了。”
柳源声泪俱下,加上一身伤痕,哽咽着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赌钱、耍诈、挨揍、诓骗、劫人、赎金,一边说,一边将柳锦芬拉入到了书房之中。
柳锦芬听的一惊一乍的:“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还有如此胆大之人,你伤势如何,是否请郎中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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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的眼底掠过了一丝愧疚之色,都这时候了,堂兄还关心着自己伤势如何,而不是痛骂自己赌钱惹祸。
“不碍事的,堂兄,那众匪索要钱财,说若是拿了钱财定会放了夫人。”
“拿了钱财便放了夫人?”
柳锦芬的双眼眯了起来,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柳锦芬问道:“多少?”
柳源吞咽了一口口水:“万贯。”
“一万贯?”柳锦芬登时急了:“我堂堂国子监监丞,两袖清风,贫寒度日,他怎会觉着府中有万贯钱财!”
“堂兄你看,要不…”柳源紧张到了极点:“那匪首,匪首就在府外巷中等候。”
“什么?!”柳锦芬面色大变:“果然是狗胆包天之徒,胆敢逞凶到了府前,好,速速命人从后院离去,报官,寻武卒与京卫前来!”
“堂兄,怕是…怕是不妥。”
“何意。”
“我也是听夫人说的,说堂兄与幽王府世子殿下不对付,近些时日在北市街面上消散着,听闻这武卒营的校尉都与那幽王府世子交好,更何况武卒本就归京兆府统辖,若是…”
“说的不错。”
柳锦芬连连点头:“不可声张,更不可叫京兆府知晓。”
“可府中…府中当真有那么多钱财吗?”
“府中倒是没有,不过…”
柳锦芬深吸了一口气:“那强人有多少。”
“一个,驾马车而来,说是得了钱财,便告知夫人所在,还说不可叫随从跟着,若不然会遁逃。”
“好,那就去会会他,老夫一身浩然正气,岂会惧怕这等魍魉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