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摇了摇头:“接下来你们开始查唐少秋,是否有某种信仰,宗教信仰,其次是查疏勒国的文化背景,国内信仰等等。”
“恩师。”喻斌连忙走上前:“疏勒国崇尚佛教,万佛千僧,近乎人人皆是佛教徒。”
“原来如此,找到联系了。”
齐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思,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可这些和我爹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疏勒国是西域诸使中,是与汉人最为交好的一国,没有之一,已经有证据表明伊暮什和程婴合谋冤枉我爹,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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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也想不通,幽王爷坐镇西关第三个年头时,疏勒国受邻国攻打,还是幽王爷派遣麾下精锐精骑三千驰援,又组织了不少民夫青壮将一些军器送至疏勒,时隔一年,疏勒国大王子亲自入京,感恩幽王爷与朝廷,愿与大康时代邦交不叛不弃。”
齐烨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四个名字,尚书省右仆射于凤楠、国子监司业程婴、疏勒国正使伊暮什、前朝帝师唐少秋。
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齐烨试图将这四个人联系起来。
渐渐地,齐烨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于凤楠,是为争权夺利,为尚书省重振旗鼓。
程婴,是为了读书人的利益或者说是国子监的权威不受到侵害。
疏勒国使伊暮什,则是单纯的想要害死大康朝幽王。
三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
而这一切的背后,真正的主谋,应该是唐少秋。
可唐少秋的目的,不,应该是问唐少秋的初衷和动机是什么?
“殿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正是孙功,从月亮门跑进来后极为慌张。
“尚书省右仆射回来了,刚刚入京,带着数名西域使节,说是从西关归来,有事关幽王爷造反的整局,想要入宫面圣。”
“提前回来了?!”齐烨猛然站起身:“入宫了没有。”
“刚到西城门,本将得了信便策马前来告知,莫说见过本将,还有,莫要冒失。”
孙功面露正色:“既于凤楠是从西地回来,那必然与此事有关,本想不将问,却也要警告你一番,去是可去,不可动粗,于凤楠定是提前知晓今日京中之事,入城前就令人寻了中书省中书令以及门下省侍中二位老大人。”
齐烨眯起了眼睛:“怕我宰了他?”
孙功没吭声,转身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齐烨面色阴晴不定,他有预感,真相即将大白,无论于凤楠从西关带回了什么证据,哪怕是栽赃的,也一定有迹可循,有蛛丝马迹可查。
怕就怕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查的云里雾里,只要是所谓的“实证”,要是假的,必然有指向,有指向,就一定会被推翻,除非老爹真的叛了。
“恩师。”喻斌问道:“学生去拦吧,再迟些怕是晚了,一旦入了宫…”
话还没说完呢,张瑞山跑了进来。
“门下省侍中下了手信,熊思贤他…”
张瑞山叹了口气:“叫你…不,是命你将程婴、唐少秋及西域诸使统统放了,还派了大理寺的官员护送他们前往宫外。”
季元思勃然大怒:“我姐夫是亲军统领,他算哪根葱胆敢命令我姐夫。”
喻斌猛皱眉头:“张大人,这熊思贤莫非…”
“莫要胡说八道。”张瑞山摇了摇头:“熊侍中与此事无关,是因尚书省右仆射于凤楠要求的。”
连余大贵都开口了:“他不过是尚书省右仆射罢了,奉命去的北地,又跑到西关,本就不合法理,回了城还要插手亲军查案,所谓侍中贤相就任由着他胡来?”
“本不应如此,只是事情闹的已是不可收拾,千不该万不该,为何要抓了唐师。”
张瑞山叹了口气:“莫要耽搁了,就这般做吧。”
“好,我亲自去,不拦他,去宫外。”
齐烨再无犹豫,对旺仔点了点头后,走向了月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