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贼人应是可将唐少秋劫走的,却不知为何速速离开了?”
“是这样的,目前来看。”
“刚出了岔子,便查到了贼人前往了大悲寺?”
“目前看不看,反正都是这样了。”
张瑞山沉默了,轻轻敲着书案,嘴里念叨着纵火、国子监、劫狱、读书人、僧人。
足足过了半晌,老张微微一拍书案:“幕后之人,嫁祸唐少秋,嫁祸大悲寺,说不定,那死的蹊跷的四个考生,也是被嫁祸的。”
齐烨脸上倒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明显有了这种猜测:“世伯您怎么看。”
“刚劫狱,便知晓了贼人下落,初走水,便见了纵火之人的尸身,这般大的事,岂能如此轻易查个水落石出,不是你查了个清清楚楚,而是幕后之人,要你以为查了个清清楚楚。”
齐烨站起身,拿着凳子坐在了张瑞山的旁边:“世伯觉得此事和谁有关?”
张瑞山微微一笑,口气无比笃定:“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季元思破口大骂:“老匹夫,你他娘的敢污蔑小爷,太子少师府与你不共戴天!”
齐烨无语至极:“他说的是我!”
季元思:“哦,那没事了。”
这次轮到齐烨破口大骂了:“我特么是你姐夫!”
“哦对。”季元思继续指着张瑞山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匹夫,你他娘的敢污蔑小爷姐夫!”
齐烨提醒道:“不共戴天呢。”
季元思有气无力的敷衍了一声:“哦,幽王府与他不共戴天。”
齐烨想急眼了:“不是太子少师府吗!”
“这不没成婚呢吗。”
“也是。”
齐烨老实了,看向已经懒得开口的张瑞山:“不是,为什么说和我有关系呢?”
张瑞山认真的问道:“平日里…你们就这般滑稽?”
“还好吧。”齐烨耸了耸肩:“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张瑞山:“…”
“你快说啊,为什么说与我有关。”
张瑞山没好气的说道:“用脑子想,何人受益最大,何人便有可能是幕后之人。”
齐烨一头雾水:“我能受什么益?”
“京中倒是知晓唐少秋为何被抓了,也知晓幽王立下了什么功劳,可京外的读书人,京外的百姓,天下各道的读书人与百姓,若是遭有心之人蛊惑,定会以为你齐烨是铲除异己,是打压读书人,因你要大建百姓之子可就读的书院、书楼,尤其是这各道世家,定会传出不利于你的风言风语。”
齐烨耸了耸肩:“早就料到了,世家就那个????德行,习惯了。”
“可若是唐少秋的同党,胆敢火烧国子监,胆敢让人在京中劫狱呢。”
“这样看的话…”齐烨神情一动:“那唐少秋的确没的洗了。”
“最妙的是,此事还和佛教徒有关。”
张瑞山神情莫名的看了眼齐烨:“之前你和我说过,见了周介,言谈之间似是想要打压佛教徒。”
“当时和周介聊过之后,我就淡了这个心思,可要是…”
齐烨脱口说道:“可要是如果僧人牵扯到了唐少秋一案之中,不用我出手,朝廷就会打压各处寺庙,打压佛教徒!”
“不错,还有一事。”
张瑞山幽幽的说道:“礼部将科考定在今日,看似对所有考生都不利,可若是科考再延期,你可知谁会得益,谁会成为这唯一得益者。”
“谁?”
“南庄书楼!”
齐烨一脑袋问号,刚要开口问的时候,季元思不由说道:“会不会是我姐搞的,她就喜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不可能。”齐烨摇头说道:“你姐说了,想要孩子,生孩子之前不作孽了。”
张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