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茹雅:“以及你爹。”
齐烨无语至极,六部尚书,还有正常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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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官可先说好。”
钟茹雅侧身刚要冲着兵器架抱抱拳,紧接着又扭头冲着外面喊道:“孔老二画像呢!”
齐烨:“…”
“罢了。”钟茹雅又冲着门外抱了抱拳:“本官可先说好,孔夫子,本官最是敬重,只不过衙中没画像,之前那破画像让本官取暖用了。”
齐烨顿感心累:“嗯嗯,我信,大人继续说。”
钟茹雅的面色变了,面露正色,极为郑重,声音都严肃了许多。
“孔圣知识渊博,有教无类,令人心生敬佩,周游列国,兴办私学,讲仁义,遵理智,更是痛斥无义之战。”
钟茹雅满面钦佩之色:“以德治国,不可苛政任意刑杀,广收门徒,叫白丁也可有书而读,怎能不叫人敬仰万分,本官最是崇敬。”
齐烨极为意外:“没想到大人竟对孔圣如此崇拜。”
“啪”的一声,钟茹雅一拍大腿,激动的叫道:“那可不咋地,老子最崇拜这狗日…不是,最崇拜孔老二了。”
齐烨:“…”
“但是!”
钟茹雅话锋一转,朗声道:“尚武,得他娘的尚武啊,得他娘的血性啊,得他娘的打啊,山林,是靠教化得来的嘛,西域,是靠礼义求来的嘛,北关外的狗崽子叩关,和他子曰子曰的,他们就退兵了不成,打,就要打,打我们的,要打,打到他们寸草不生,想打我们的,也要打,打到他们不敢打为止!”
说到这,钟茹雅一挥拳头:“招惹我们的,用纵横家,壮兵存粮,积攒国力,祸水东引,打他们时,用兵家,雷霆之势扫平不臣,打不过,用墨家,打过了,用法家,严法苛令,归顺之,归顺了,用道家,叫他们别折腾,这最紧要的,最务实的,便是儒家!”
听前面的话,齐烨连连点头,钟茹雅分析的太对了,听到最后几个字,最务实的是儒家,他反而懵了。
“儒家,最是实用。”
钟茹雅再次朝着房门外并不存在的孔圣画像拱了拱手:“处处可用,诸子百家中,最为实用的学派。”
齐烨不是很认同:“比如呢?”
“就比如东海瀛岛,海上,咱打不过,可若是能派一百个儒生去呢,只要是让这百个儒生成了瀛岛座上宾,甚至成为官员,过个三年五载,哈哈哈,这国家铁定废了。”
齐烨咧着嘴,佩服的五体投地。
钟茹雅乐呵呵的说道:“这就是诸子百家,需要什么用什么,用不到,去他娘的一脚踹开,用别的就是,过几年要是还能用上,捡回来继续用,用过之后,还是去他娘的,什么好用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都好用,都不好用,好用的就是宝,用过就是草,统统去他娘,殿下以为呢?”
齐烨张了张嘴:“我以为就…就挺对的。”
钟茹雅乐的更开心了:“就知你与本官志同他娘的道他娘的合,果然,哈哈哈哈。”
笑声一收,钟茹雅凝望着齐烨:“既殿下操办科考一事,不如…”
齐烨顿时一激灵:“不如什么?”
“不如试探一番如何,殿下操办科考一事,出题的,又是徐功。”
“卧槽,大哥你没开玩笑吧,出关于杂家的题?”
“哎呀,试试何妨。”
“这是试试的事吗。”齐烨惊呆了:“就先不说能不能出杂家的题,徐老大人在国史馆出题,外人不得接触。”
钟茹雅吹声轻佻的口哨:“真稀奇,这天下还有殿下不敢去的地方。”
“可这是规矩啊。”
“规矩?”钟茹雅满面不屑:“谁的规矩,礼部的规矩,还是周介的规矩,礼部算个屁,周介算个屁,莫说殿下,就说本官,老子带着捕快就说有案犯藏于国史官,就他娘的要搜,他能如何,周介能如何,不服叫他弹劾我,弄死他个老棺材瓤子!”
齐烨,终于听明白了。
儒生谋士出身的刑部尚书钟茹雅,诸子百家,那是什么都信奉,又什么都不信奉,主打的就是个务实,怎么务实怎么来,需要的时候,孔圣是我爹,不需要的时候,我特么是孔老二他祖宗!
钟茹雅,又吐了一口大浓痰。
“还先贤智慧,日他先人个智慧,老子一个大康朝的尚书,听他几百年前的废话,谁还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不是,什么叫智慧,谁家好用用谁家,谁家能用用谁家,好用的,能用的,归拢归拢,都是老子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