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点头，喃喃道，“这样啊。”
从面馆出来，时郁用手扇了扇风，远远的就听到了顾怀安的声音，“虞珩！你个狗贼，出来吃早饭都不叫我，亏我起床敲了你半天门儿。”
虞珩垂眸看了看身侧的时郁，无奈耸耸肩，“大喇叭来了。”
少年身上穿了件黑色短袖，一条花色短裤看着就打眼，“国宝也在呢，吃了没？我请你啊。”
时郁点点头，“吃了，刚刚吃的面。”
顾怀安看到站在一旁的老太太和女生，热情的打招呼，“你们好啊，我叫顾怀安，是国宝的好朋友。”
老太太咧着嘴笑，“你好啊，囡囡还是国宝呢？你们真会起名儿。”
顾怀安拍了拍时郁的肩，“那可不吗。语文考149就是国宝，还是大国宝呢。”
—
三人摸摸索索回到家时正好撞上起床的时森。
时郁拎着刚在楼下给他买的小笼包，“新鲜出炉的，香不香？”
时森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起这么早干嘛去了？谢谢啊。”
时郁偷偷笑着，像是阴谋得逞的小猫，“没干什么，就是外婆说她看手机久了眼睛会疼，要我带她去把照片打印出来。”
时森打了个哈欠，“行吧，你们吃了没？我去煮点儿水饺？”
“吃了吃了，你快去洗漱洗漱吧，眼角还有眼屎呢。”时郁说。
“……”时森抬手擦了擦，把小笼包放到餐桌上进了浴室。
老太太拉着时郁的手进房间，“来，外婆和你好好聊聊，太久没见囡囡了，想说的话多的很呢。”
时郁和谢洁对视一眼，无奈的跟着进了房间。
老太太坐在时郁平时学习坐的软椅上，手抚摸过时郁的书本，“我的囡囡真厉害呢，能写这么多字。”
时郁笑着坐到椅子扶手上，拿了一张草纸，“外婆，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吧。”
外婆摇头又摆手，“外婆学不会，连一二三都不认识呢。”
时郁笑盈盈的握起练字笔写下老太太的名字，她写得很大，也很漂亮，“外婆，这个就是你的名字了。”
丁素贞盯着纸上“丁素贞”三个大字，久久没有说话。
谢洁捏着时郁压在桌面上的语文试卷看她的作文，听着婆孙二人没了动静目光也看了过来。
丁素贞喃喃道，“这就是老婆子我的名字啊，要写这么多下。”
她抬起眸，摸了摸时郁的脸颊，“囡囡真厉害，能写这么难的字，读书好啊，你得多读书。”
时郁重重点头，“我知道的外婆，，等以后我也当老师，教更多的人识字写题怎么样？”
老太太点头，“当老师好，当老师好。那囡囡会不会写你外公的名字？当初我看你外公写的时候也好难呢。”
时郁点头，捏起笔在老太太的名字下写下“俞国栋”三个字。
老太太摸着纸上的字，抓起笔照着时郁写的一笔一划画了起来。
丁素贞不会握笔，枯瘦的手指紧紧捏着笔头，写得很用力。
她写的是俞字，只是线条歪歪扭扭反而像是画了一朵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