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哑然,看着不远处杵在墙边喝酒的人回头,“哪里有,只是我现在在外面。”
“哦~你说过的,在外面要正经,假正经。”他说。
时郁轻啧了一声表示不满,“后面三个字别加上行不行?”
“行啊,叫声宝宝哄哄我?”虞珩诱哄道。
“……”时郁抿了抿嘴唇,又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人。
时森似是等得不耐烦了,随意把酒瓶扔了出去,脚尖一踹正好落入空掉的酒箱。
“宝宝!”她喊完迅速挂了电话,不留给少年继续打趣她的机会。
时森见她好了,站直腰身,“又哄男人去了?”
“……”时郁摸了摸微红的脸蛋,口是心非,“谁哄他了。”
时森连着应了几声,抬手示意她当拐棍,“咱时二小姐这么牛的人,怎么会做出低声下气哄别人的事情?来,扶着点儿你哥我,待会儿摔下去了残了你可就没我这么帅的哥哥了。”
时郁嘁了一声,难得的没有反驳他。
今夜的时森喝多了,返回市中心的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和她交代大学事宜。
时郁哭笑不得,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时洋一打开门看到醉醺醺的时森吓了一大跳,抬手接了过来,“你哥这是咋了?像条落魄狗似的,谢笙打他了?”
时郁关上门拿了拖鞋丢到时森脚边,“他少男情怀吧,舍不得我。”
时洋嗯了声,“那你去拧张毛巾给他擦擦,我去煮点姜汤,今晚上淋雨了没?”
“淋了点儿不多,你给他煮点醒酒汤就行。”时郁说。
“那不行,你周六的机票,万一发烧了又得耽搁,还是喝点儿预防的好。”时洋说着,转身在冰箱里翻找起冰糖。
时郁替人脱鞋的手一顿,脑袋浑浑噩噩的回忆了一下今天星期几。
时森躺在沙发上,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把醒酒汤灌了下去,时洋把人背到床上丢下。
少年像是被摔疼了,闷哼一声翻了个身钻进被窝。
时郁嫌弃的皱了皱眉,回头和自家爸爸对视一眼。
时洋笑出声,“没事,等他明天醒了自己洗干净。”
时郁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时郁趴在书桌上发了半晌呆。
门口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咚咚声,时间回过神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去开门。
俞静站在房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的探进来个头,“哭了?”
时郁抿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俞静被吓了一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抱住她,“不哭不哭,咱们去全国第一学府不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吗?你现在就像是童年故事里将要翱翔于万里长空的雄鹰,要学会独立学会勇敢懂吗?”
时郁呜呜的摇头,脑袋凑在女人脖颈间一个劲儿的摇。
刚填报志愿的时候的确想过要读全国最好的大学,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可是真到快开学了她就一点儿也不想去学校了。
道理她都懂,但是不舍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