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毅和王谦听的是云里雾里,而离开客栈的大太监,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冷笑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将刚才的事告诉你们的主子啊?”
两个小太监顿时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说自己不敢。
大太监冷笑着挥了挥手,几个身材魁梧的太监扑了上来,将两人压了下去。
大太监站在客栈门口,抬头看了看王仁轨所在的房间,道:“这点心思也敢在杂家门前卖弄,真是不知好歹,不过看在你孝敬杂家的份上,杂家就帮帮你。”
当天晚上,王仁轨再次迎来了两拨人,这两拨人自然就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
来人倒是还算和气,只是问了王仁轨是否做了决定,见王仁轨犹犹豫豫便没在继续问,而是转身离开了。
王仁轨不是不答应,而是现在这三伙人都是口头上说的多,没有一个真的拿出实际东西的,他可不相信这些人的话,只有见到了实际的东西,他才能松口。
而此时的凉州道,在周俊彦和何雨德两位知府的推动下,一口气招募了十余万的难民,靠着路朝歌的烧砖之发,终于是在第一场雪降下来之前,建造出了足够的住房,而林哲言则是砸出打量的银子,从蜀州道购进了打量的米粮以及粮种,好在是足够灾民度过这个寒冬。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让李朝宗等人开始头疼,大量的流民再知道安边府和靖边府的事后,都想着这边赶来,甚至有的府已经开始有预谋的将人像着这两个府驱赶。
在得到这些消息后,李朝宗招来周俊彦和何雨德,商量这件事的应对之策。
何雨德刚刚加入这个团体不久,并不敢多说话,李朝宗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何大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将军。”何雨德起身行礼,道:“若是来多少接受多少,我怕咱们的粮食扛不住,可若是不收留下来,可就失去了民心。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去各县的富户借粮,等来年有了收成,咱们在还给他们。”
“借粮?”周俊彦道:“他们能借?”
“让路将军带兵去借。”何雨德道:“我想他们还是愿意给路将军这个面子的。”
何雨德的话一出,李朝宗和周俊彦齐齐的看向了他,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知府大人,居然也有这么铁血的一面,何雨德继续说道:“非常之时事急从权,现在不是计较那些富户想法的时候,和那些富户相比,这些流民的价值更大,我这么说虽然功利,但这就是事实。这些流民不仅是兵源也是财源。”
说实话,李朝宗其实并不在意那些富户的感受,和十数万的难民相比,那些富户不过就是一朵浪花罢了。可他不理解为什么一定是路朝歌去做,便问道:“为什么是朝歌去?”
“别人镇不住,而将军你不能去。”何雨德道
周俊彦点了点头,颇为赞同何雨德的说法,道:“有些事需要你去做,但这件事路朝歌做最合适。”
李朝宗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养望,爱惜自己的羽毛,可他觉得这么做对不起路朝歌,所以他觉得看看路朝歌是怎么想的。
随即叫人去请路朝歌,当路朝歌知道这件事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当天就领兵出去了。
至于路朝歌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李朝宗心里是清楚的,都是为了自己。
路朝歌去军营点了一千人,浩浩荡荡的像个各个县而去,他和何雨德的想法一样,在十数万流民面前,那些富户就是一茬韭菜,再说又不是真的抢,只是借而已,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就看情况了。
路朝歌这一路上倒是顺利,那些富户看见路朝歌身后的战兵,也都老老实实的将粮借给了路朝歌,当然这是后话。
长安城这边,当流言传到大皇子和四皇子二中时,两位皇子立即就派出人来继续接触王仁轨,王仁轨依旧是保持着之前的态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其实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先见到能够让李朝宗身份合法的东西,而这三家又想看到李朝宗的诚意,所以就这么一直僵持下来。
大皇子这边见王仁轨迟迟不肯答应自己,便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呼“卧槽”的事。
他派出了杀手,准备弄死王仁轨。
可惜这些人还没到客栈,就被人悄悄的弄死了,并把几个人头带到了王仁轨的面前,给王仁轨看了一眼后,便留下一句话:“有的人已经坐不住了,我们能帮你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帮你,你最好快点作出决定,不然下一次来的人,就不一定只有一家了。”
这句话暗含威胁,但王仁轨怡然不惧,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为了给李朝宗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也为他的将来,他准备把自己都搭进去,跟着帮大人物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