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齐旻玄道:“那就请杜头领下马接受检查吧!”
杜忠泰也不废话,翻身下马来到了齐旻玄面前,道:“那就检查吧!”
齐旻玄挥了挥手,两名战兵上前开始检查杜忠泰,避免他身上藏有利器,在接近李朝宗的时候,对李朝宗图谋不轨。
经过一番检查,一名战兵回头看着齐旻玄点了点头,齐旻玄会意,道:“带他去见都督。”
“我跟头领一起去。”那名刚刚还舍不得战刀的小头领突然开口,道:“万一你们没安好心伤害我们头领呢?”
“管好你的人,别让他们作出什么出格的事。”齐旻玄趴在马鞍上,看着杜忠泰,道:“你也不想你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些你的兄弟们都变成尸体,对吧!”
齐旻玄说话的语气很轻,可却蕴含着杀机,杜忠泰当然能感受到,赶忙回身对着那名小头领,说道:“都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你们记住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安抚好了自己手下的人,杜忠泰跟着凉州道战兵去见李朝宗,齐旻玄没有跟着回去,他的任务是带人堵住这些乱民,避免他们发生骚乱。
杜忠泰跟着凉州战兵一路来到了中军,此时的凉州道战兵已经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刘子睿难得的披上了将军甲,陪在李朝宗身边,看着骑马过来的杜忠泰,说道:“你真准备收了这些人?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连凉州道的预备役都不如,收过来最多就是浪费粮食。”
“看看再说。”李朝宗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些人有这些人的用处,我记得朝歌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跟我说‘就算是一张废纸,也有一张废纸的用处’。”
“我发现朝歌这小子还挺有才的。”刘子睿笑着说道:“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有时候他说的话你要是细细品鉴一番,还真能从这里面悟出不少道理来。”
“你以为谁都能写书呢?”李朝宗低声说道:“他除了那两笔破字让人看着难受之外,我好像还真找不出他身上有什么毛病来。”
两个人正聊着,杜忠泰被带到了李朝宗的面前,‘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李朝宗一愣,已经多长时间没在他面前跪下了,自从入主凉州道之后,凉州道就取消了跪拜礼。
“起来说话。”李朝宗虚抚了一下杜忠泰说道。
“多谢都督。”杜忠泰站了起来。
“听说你带着人来投军?”李朝宗问道。
“是,都督。”杜忠泰说道:“当乱民自然不是长久之计,想给手下的兄弟们谋个好去处。”
“听说你是从平川府过来的?”李朝宗问道:“跟我说说平川府的情况。”
“回都督的话,平川府现在聚集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名乱民头领。”杜忠泰道:“他们的人马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万,他们想在平川城下与都督进行决战。”
“他们的装备怎么样?”李朝宗问道。
“披甲不过两万余人。”杜忠泰想了想,说道:“而且大小头领二十几个,本来就不是一条心,我离开平川府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考虑如何瓜分蜀州道和凉州道了。”
“噗呲……”站在李朝宗身边的刘子睿没有忍住笑了起来,随着刘子睿笑了出来,跟在李朝宗身边的诸位将军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三十万人听着是挺吓人,可那也得看是面对谁。
杜忠泰看着那些笑的已经快直不起腰来的将军们,也是跟着尴尬的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这帮将军止住了笑意,李朝宗道:“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一定很多,你知道他们的粮仓在哪里吗?”
“粮仓就在城外的大营里面。”杜忠泰说道:“大营里的粮仓都有重兵把守,那一片粮仓就是走一圈都得个把时辰。”
“要是朝歌在就好喽!”刘子睿看着杨嗣业道:“你说是不是杨将军?”
刘子睿的话顿时又让一众将军笑了起来,杨嗣业被路朝歌从军营里当着上万人的面劫出来这件事,已经成了杨嗣业心里永远的痛,这帮人没事就愿意拿他被劫持这件事说笑,不过也就是大家没事逗闷子罢了。
杜忠泰不知道这些将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哪里知道路朝歌和杨嗣业的恩怨史。
“我这此回去,高低要去一趟蜀州道。”杨嗣业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不把钱毅谦那张臭嘴给缝上,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好了,不闹了。”李朝宗笑着说道:“现在说正事。”
一听到李朝宗提到‘说正事’三个字,所有人顿时严肃了起来,李朝宗看着安静下来的将军们,道:“三十万人的军粮我要了,不管是谁也不许动我的那些军粮。”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呢!”杨嗣业小声嘀咕道。
他猛然间想起来了,这话当初路朝歌也说过,那时候的李朝宗和路朝歌还没成气候呢!
“至于对面那三十万人。”李朝宗想了想,道:“既然他们想决战与野,那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
这可不是李朝宗自负,敌军虽然有三十万之众,可披甲之士不过两万,而且这些人可没打过什么像样的仗,作战凭的就是一腔热血,这些人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一旦战场上出现了僵持,那他们很快就会溃败。
众人轰然应诺,李朝宗又看向了杜忠泰,说道:“想投军我给你一个机会,你那三千人我给你配上甲胄和兵器,这一仗你们活下来多少,你就有什么职位,活下来三千人你就是正五品,活下来一千人你就是从五品,若是一个人也没活下来,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毕竟我凉州道可不养闲人呐!”
杜忠泰知道,这是李朝宗要让他交投名状呢!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从天而降的将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