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营将军,站出来我看看。”路朝歌蹲在了高台的边缘说道。
林季同向前走了两步,道:“我就是。”
“我听顾将军说,你们另外两位营将军带人跑了?”路朝歌问道。
林季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路朝歌笑了笑,道:“也就是说,现在站在高台下的这些人,都是你那一营的人?”
“不是。”林季同说道:“有一部分其他两个营的人,那两位带走的都是他的心腹,剩下的这些留下来的都是等死的。”
路朝歌双手撑着高台的边缘,将身体撑了起来,然后坐在了高台的边缘位置,拍了拍手上的木屑,道:“行了,以后你们就是凉州军的战兵了,跟着都督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下面沉默不语的战兵们,路朝歌继续说道:“被人抛弃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对于你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吗?凉州军的待遇不知道比你们永州道好多少倍,而且你也看到了,凉州军的将军们,哪个不是身先士卒。”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是林季同却是深有感受,他在军营之中被生擒的时候,迎头碰到的就是白小白。
“这几天我带你们去干点大事业。”路朝歌说道:“这件事做好了、做成了,那大家就论功行赏,若是失败了,那我就只能陪着大家一起死喽!”
“将军,你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林季同说道。
“中江之上那几万战兵你们知道吧!”路朝歌说道:“这几天我就带你们去把他们从船上引下来,就这么简单。”
“引上来之后呢?”林季同问道。
“当然是消灭他们了。”路朝歌很随意的说道:“难不成还留着他们过年不成。”
“就凭这八千人?”林季同问道。
“谁告诉你只有八千人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们只要跟着我去就行了,其他的你们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
“将军,这次之后我能不能回家?”一名战兵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道:“我不想再从军了。”
“没问题。”路朝歌说道:“凉州军从来不强制服兵役,这次之后你们是走是留我绝不强求,想走的我们给路费欢送,想留下来的,我们也是敞开了怀抱欢迎。”
那名战兵听了路朝歌的话,又默默的退回了队伍之中,路朝歌从高台上跳了下去,道:“回营之后好好休息,今晚上可能会有一场恶战,战死的兄弟按照凉州军待遇发给抚恤,活下来的兄弟,按照凉州军的标准封赏。”
而此时的中江之上,池英寒三个人聚集在旗舰上,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派人侦查平安渡和落乌渡的情况,对于平陵渡的侦查一样不敢大意,可经过这么久的侦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些上了岸的斥候,多数时候都被凉州军的斥候赶了回来,这让池英寒三个人更加确定,平陵渡上根本就没有伏兵。
“实在不行让杜忠泰的人回去打探一番?”单家信说道:“这么多天了,也不能一直在江上待着,在拖下去,我怕永州道那边出问题。”
“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牛永涛说道:“而且我们在江上待的时间越长,对于李朝宗来说越有利,我想他这个时候正沾沾自喜呢吧!”
“要是我能靠着几百人就拖住数万人这么多天,我也会沾沾自喜。”池英寒道:“不如让杜忠泰派人和他留在平陵渡的人联系一下,若是没什么问题,这两天咱们就登陆。”
“去把杜将军请过来。”单家信对自己的亲兵说道。
不多时,杜忠泰被请了过来,这几天的时间,杜忠泰在船上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虽然池英寒等人没有亏待他,可他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
“见过诸位将军。”杜忠泰进了船舱,行礼道:“诸位叫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杜将军,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嘛!”单家信笑着说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探查三个渡口的消息,尤其是平陵渡的情况。”
听到单家信提到平陵渡,杜忠泰的心跳明显快了不少,若是让这些人在平陵渡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自己和手下那一千多号兄弟可就交代在这了。
“可探查到了什么消息?”杜忠泰稳定了心神,道:“我留在平陵渡的人可曾来过了?”
“我们的人倒是上了岸。”池英寒说道:“可凉州军的斥候实在太厉害,每次我们的人刚刚上岸,就被他们赶了回来,根本就不能深入探查。”
“这不是正常情况吗?”杜忠泰淡定的说道:“若是让你们摸清了大营的实际情况,那李朝宗不就插翅难逃了吗?只有让你们摸不清大营的情况,你们才能相信平陵渡上有伏兵这个假象啊!”
池英寒三个人听了杜忠泰的话,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池英寒说道:“杜将军,不如让你的人去联系一下?”
“当然没问题。”杜忠泰说道:“你们最好派人跟我一起去,毕竟我刚刚到这边,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你们自己人看到的你们一定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