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误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于吉昌也不耽误,顺着詹元思留下的痕迹就追了出去,现在于吉昌的手下可谓是战马充足,一人配双马都还有富裕。
足足追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于吉昌也没发现詹元思的身影,于吉昌也不想放弃,继续带着人追击詹元思,大有一副不追上詹元思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是越追于吉昌就越觉得不对劲,五百人虽然不算少,可真的也算不上多,但是这一路上却全是詹元思逃窜的痕迹,若是他自己领兵逃窜,一定会借助自己对地形的了解甩开追兵,可詹元思仿佛刻意留下痕迹让自己找到。
“老于,不能再追了。”柴良策打马来到于吉昌身边,道:“我总感觉不对劲,但是我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你也感觉到了?”于吉昌道:“詹元思作为一军主将,就算在没有军事才能,利用地形摆脱敌军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现在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你猜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口袋等我们钻进去呢?”
“你也想到老谢差点把自己捐了那次了?”柴良策笑着说道:“现在撤不撤?”
柴良策口中的老谢,就是现在的玄甲军将军谢玉堂,当年在西域为了引开敌军追兵,带着一千多人为路朝歌堵住了后路,这才让路朝歌有了火烧敌国王都,斩杀王室的壮举。
“你说我们这个时候绕到他们背后呢?”于吉昌想了想,说道:“在他们背后捅他们一下再跑,怎么样?”
“就咱们现在这点人?”柴良策说道:“弄不好容易把自己搭里面,不值当的。”
“那就撤。”于吉昌道:“告诉兄弟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还要牵着羽林军的鼻子走。”
于吉昌带着人停止了追击,而詹元思却还在带着人不停地逃跑,根本就不敢停下来看看于吉昌的位置,不过这倒是让他的诈败变得格外的形象。
当詹元思赶回到羽林军的埋伏地的时候,羽林军二万多战兵已经准备好伏击凉州军了,可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也没看到追击而来的凉州军。
无奈之下詹元思只能派出斥候进行探查,这一探查才知道,凉州军早就撤了,根本就没往埋伏圈这边靠近。
詹元思傻眼了,这一战白白损失了三千多骑兵,现在他手里能够动用的骑兵仅剩下五百人,而且这一战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凉州军在斩杀了御林军三千多骑兵之后悄然离开,并且这一次消失在了羽林军的视线内。
此时的詹元思已经没有了办法,若是凉州军一直将自己暴露在他的视野内,他还能想想办法,就算是自己没办法,也可以让那帮将军们想想办法,现在连凉州军的踪迹都找不到了,这人詹元思陷入了恐慌。
而此时的于吉昌,带着麾下人马正躲在步嘉澍提供的一处藏身地,这里其实就是一片很宽阔的林地,而在林地之外还有一条小河流过,可以说是一处天然的藏身所。
“这个时候詹元思和他的伏兵估计正挠头呢吧!”武鸿泰笑着说道:“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不急,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天。”于吉昌道:“现在心急的应该是詹元思才对,这一战他损失不小,若是他不想办法把我们揪出来,太子那边他交代不过去。”
“你说刘子钰那小子怎么想的?整这么个废物出来。”黄玉轩说道:“那么大个朝堂,就没有人可用了?”
“估计是他手下没有人可以用了。”于吉昌道:“之前就听步嘉澍将军提过,刘子钰手底下根本就没有适合统兵的将领,詹元思估计也就是矬子里面拔大个。”
“这样的人多点才好。”虞永新道:“他们越废物对我们越是有利,早晚都得打到长安去。”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于吉昌笑着说道:“现在做好当前的事才是正经。现在羽林军已经被调出来了,要不要试试把禁军也给调出来?”
“你想去截粮道?”虞永新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啊!”于吉昌道:“现在羽林军想追上咱们那就是痴心妄想,借着这个机会咱们截了粮道,我就不信禁军还能沉得住气不出来。”